将这和尚赚入伙,嘿嘿,顿时明朗起来。”
就在陶潜有些得意之时,神秀和尚盯着大超度菩萨的目光,却依旧没移开。
面露一丝扭捏之色,最后还是红着脸,咬牙对着陶潜道:
“此宝乃魔佛逆法,结合域外机械异种所炼,实是大凶之物。”
“道友手中这一尊因缺了智慧母这一环是以只能算个器胚,若能用佛门智慧妙法将之炼化,倒是能由邪转正。”
“小僧不才,正好兼修了一卷大智慧心经,不若就由小僧来”
神秀说到一半,立刻就发现。
一息前还满脸笑意,好言好语的无垢法师,忽然就变脸了。
径直将那凶物菩萨塞入那唤作人种袋的佛门异宝内,旋即牵了那位女菩萨的手,寻了个方位,转身便遁离了去。
只临走前,扔下一句话道:
“大师莫忧,无垢旁的不会,最擅降大凶之物。”5
“赌斗既成,你我各施手段便是。”
最后一字落下。
这对自南海而来,风仪绝世的佛门眷侣,就此消失无踪。
只余一個丑和尚在背后,哀叹连连,一脸惋惜嘀咕道:
“失策失策。”
“那时不该拘泥于男女之别,只冲撞,而非搂抱,否则那佛宝合该我得才是。”
“也怪汝等,铸佛宝便铸佛宝,怎弄个女菩萨的外相。”
“离经叛道,心中藏奸,怪道唤作魔佛。”
神秀怪过城中一堆魔僧后,也立刻施心光遁离去。
他与陶真人不同,是个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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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应下赌局,便要全力以赴。
以其大自在佛子,龙猛罗汉唯一弟子的身份,竭尽全力发动,谁也不晓得他能借来多少力量。
二人离去后不久,诸魔僧与城民纷纷醒转。
若是之前,连同花杖、黑钵二尊者在内的一众魔僧,安心受百姓供养,收割香火愿力。
可他们刚刚才受神秀和尚用佛法返正,念及过往种种,心中难安。
于是,各自勤快补偿起来。
这头一众僧开仓放粮,更索性拆了那一座座金银宝物所建大寺庙,将财货尽数分给百姓城民。
那边二尊者盘坐泥沼,诚心颂念长寿经,以己寿元法力,疗愈数十万凡民躯体暗伤小疾。
约莫一炷香后!
银屏城内,忽而降来一道佛影。
影中,行出一尊慈眉善目、容貌古怪的老僧来。
其手中,还执着一根分有七叉,且趴伏着一只玉蝉的菩提树枝。
若陶潜仍在此处,立刻就能认出其来历。
正是老熟人:空蝉罗汉。
这魔佛罗汉一现身,满城便都响起标志性的蝉鸣。
往常有这动静,他就可瞧见城中那些个徒子徒孙哗啦啦跪倒一片,山呼海啸道:“恭迎空蝉老祖”。
如今,他却莫名无了这待遇。
睁眼看去,满城的百姓竟与魔僧们打成一片,其乐融融,甚至也包括了奸诈凶残的花杖、黑钵这两小辈。
见他降临过来,一众魔僧竟对他怒目相向。
尤其最为鲁莽的黑钵尊者,更大喝道:
“魔佛空蝉,速离此地。”
“今日你若要害人,除非踏过吾等尸骸。”
“”
空蝉罗汉自是积年老魔,见过不知多少光怪陆离,匪夷所思之事。
可此时,仍是硬生生被气笑了。
瞧着这一群撞客了的徒子徒孙,强压怒火,手中菩提枝轻轻一挥。
顿时,蝉鸣声由悠扬转为嘈杂,更见得好生密集的“甘霖”,从那菩提树枝上的玉蝉内泼洒出来。
甘甜,也略带一丝腥臊。
但效用惊人,满城百姓连同这些魔僧尊者,俱都恢复了过来。
由邪转正再转邪,却又绕回。
其他百姓魔僧还好说,醒转后也是满脸懵懂迷茫。
而花杖、黑钵二人,登时面色刷白,冷汗淋漓,躯体抖颤,几乎要被吓到屎尿横流。
尤其是一息前还大言不惭的黑钵,眸中更浮现死灰之色。
趴伏在地,磕头不止,悲戚喊道:
“求师叔饶我这一回,适才黑钵是中邪了啊。”
“都怪那神秀和尚,是他用大自在佛法迷了我等心窍,这才导致黑钵口吐狂言,还请师叔明鉴啊”
眼瞧着黑钵胡言乱语,争辩不休,却半天说不清楚,让空蝉罗汉面色愈加不妙。
花杖尊者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开口打断,并将先前发生的一桩桩事仔细禀报。
说完后,便拉着黑钵跪伏下来,听候发落。
他面上还能维持冷静,心底则满是绝望,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