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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无垢,南海人士。”
“道友责难全无道理,我好心请那位尊者入我人种袋休憩,养护神魂,哪里有错?至于那佛宝,乃是道友自己掷来,正好落入我袋中,可见那宝贝本就与我有缘。”4
“道友要捉我也是不成的,贫僧入世度劫,虽无需攒功德,却有重责在身,需牵着我这娘子走遍三山五岳七十二省,圆满情缘,好一同证悟大乘佛理。”
“倒是寻我师尊算账之事也可,贫僧可指路径,道友自去南海钓鳌崖,寻一位清净禅师,他便是吾师。”1
陶潜不说这番话还好,鹦鹉学舌似的说完,直将花杖尊者气得火冒三丈。
须知他乃是魔佛寺的尊者,地位极高,神通也强,何时遭受过这等屈辱?
在他瞧来,这两个言辞一致,阴阳怪气的和尚,分明是在消遣他。
这想法既对,也错。
面厚心黑的陶真人,确是在消遣他。
不过那神秀和尚,乃是真心实意。
只是被陶潜一搅和,白也变作黑,无甚差别。
“你二人竟敢如此辱我?”
花杖尊者恼怒之极,左瞧右看,气到那满是肥肉的胸脯都在抖颤,直恨不得生吃了二人血肉。
可惜,虽只一个回合,他却已晓得自己不是这两个年轻和尚的对手。
哪一个,他都打不过。
面上恨恨不已,心底则顷刻回忆起两和尚背后靠山,立刻开始盘算:
“原来此人便是神秀小贼,怪道我不是对手。”
“而那从南海来的,叫做无垢的土包子,背后站着的竟是清净禅师,此人听空蝉师伯说过,是个狠人,且与转轮寺有些勾结。”
“不拘是哪一个,我都对付不了,看来只得发讯去请空蝉师伯,或是尸毗师伯前来了。”
“他娘的,好不容易捞到这么个好差事却弄砸了,只怕要被怪罪,苦也。”
“不过黑钵那厮被捉了去,说不得可将罪责都推给他,好免去惩戒”
就在花杖尊者心底想好对策,正欲施些手段,一边传讯去请罗汉来,一边将两个和尚留在银屏城中时。
忽然,陶潜似是瞧出他心中念头。
朗声一笑,故作恍然道:“差点忘了,那位尊者尚在我这袋中,想来如今已休好,该出来了。”
说罢,径直将那布袋口子朝下。
往城中一倒,佛光闪烁,就地一滚,显出黑钵尊者的法身来。
只瞧他如今模样,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西北,哪里像是休憩好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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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遭人用药迷了去。
花杖尊者上前搀扶,怒道:“好个小贼,倚仗清净禅师的名头,如此欺我师弟,当真该杀。”
他这般吼,实是想激黑钵去请其师尸毗罗汉来。
尸毗最是护短,纵是清净禅师亲身来,也吃不了好。
熟料,刚醒转过来的黑钵竟主动摇头拒绝道:
“师兄莫恼,此番分明是我的机缘。”
“贫僧,正要谢过小友所赐。”
“入得这宝贝袋子一行,黑钵这才晓得,过往种种行道法,实是有些谬误。”
“嘶”
黑钵尊者这反应谁也没想到,包括那些魔僧小辈,俱都是倒吸冷气,面露惊讶之色。
他们可是都晓得:这二尊者,花杖狡诈,黑钵凶残。
那瞧来破破烂烂的布袋子这般诡异?
入内一行,连性情都改了?
陶潜见之也微怔了怔,不过他毕竟是圣胎人种袋的主人,微一感知便晓得缘由。
心底,不由喜道:
“我这宝贝本是一位师长胎身临死悟道所化,本名圣胎,内中蕴先天后天至理,元胎演化之道。”
“虽暂时有缺,但已可称得上天生玄妙,神异无双。”
“只我先前修为低微,将之当做随身宝囊来用,这才埋没了。”
“我暂时将之更名为人种袋,意味着是福缘已至,加之我修为入洞玄圆满,又破通神一关,此宝在我手中,终是显了真正威能。”
“这魔僧入袋一行,心中恶念只怕被削去大半,心灵明净虽比不得先天而生之婴儿,但勉强算个好人。”
“可惜我修为境界仍算不得强,这效果,撑不过数个时辰,这魔僧将恢复原貌。”
“他日我若能自我证悟,踏足道化境,说不得一口气能收了度了数万邪魔去。”
“嗯?莫不是我也得更名弥勒?”7
念头到此,陶潜不由失笑。
他可是正宗灵宝真传,哪里能去佛门当未来佛尊。5
这些来回意念,说来复杂,实则三两息之间便成。
唤作“神秀”的丑和尚,原本对陶潜这位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