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摄去你所变化之影像。”
“此后不论是谁,秘法也好,异种血脉也罢,只要窥视你,都只会瞧见昊天宝鉴返来的景象除非是劫仙级别的高人,或是对方有能破昊天宝鉴的至宝,否则不论如何都看不穿你。”
“先前弟弟你用不得此法,是因为姥姥有规矩,必须是玉环山一脉,且地位尊宠之人方可请用。”
“如今弟弟你已算我云容之夫君,狸奴一脉的男主人,已有资格。”
“而且莫说是隔空借用下昊天宝鉴的神威,就算是夫君你想借那昊天宝鉴一用云容也会替你去央姥姥几回,大概率,是能借来的。”
最后一句吐出。
不管是段玉虹,还是陶潜怀中的袁公,不由都嗅到了一丝酸味。
尤其是袁师,更忍不住直接酸溜溜开口骂道:
“啧啧,想不到我老猿临死临死,收了一个小白脸当徒弟。”
“这就是凡俗世界所说的入赘了吧?”
“玉环山赘婿!好名头!”
“为防你不晓得那昊天宝鉴的威能,为师提醒你一下,多宝那厮手中惯用的三件仙宝加起来,都打不过昊天宝鉴。”
袁公明面上提醒着陶潜。
暗地里,他也忍不住盘算起来道:
“好个多宝,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玉环山女娃娃这么好骗的么?”
“不过说起来陶小子的福缘、桃花运确是不凡,将他抵出去骗宝贝,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既如此,老猿我岂不是也可以如法炮制。”
“是极是极,多宝用得,我袁公用不得?”
“且让我想想,修行界有哪家女仙宝贝众多又好骗。”
“昆仑山的那位、太阴星上那位、南边的天妃圣母、还是说域外那些凶名赫赫的女魔神苦恼,一时竟不知该将这小子送去何处。”
陶潜自然不晓得自己第二位师尊,已经在盘算把自己抵押出去骗宝贝。
而且,胃口比多宝可大多了。
他正列数的一位位女仙女魔神,个个来头都极为恐怖。
陶潜正颇为感动云容之言,也不顾忌一旁的段玉虹,直上前牵了云容之手,柔声道:
“好姐姐无需这般做,需晓得吾师乃多宝真君,真要借宝贝来使,吾师还能舍不得给我?”
“只那昊天神威,确是要借来用一用。”
“嗯?”
说到此处,陶潜似想到什么。
又盯着千娇百媚的云容,嘴角含笑道:
“我神游三日,除却悟道外,也得了观气知命之异术。”
“隐约有所感知:这回我去钱塘救人,并收回那春秋辇,显示出是个无惊无险的景象。”
“既如此,不若姐姐与我同游一番。”
“你我换个面貌,而后直接以夫妻修士示人。”
“如今在各处流传的通缉令,只显出我的本相,还有秘魔子、海外龙妖、蟾宗秘传这些个伪装,元魔真君、修仲琳、方士二怪这些人,必想不到我能改头换面到这般地步。”
“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云容闻言立刻心动,答应陶潜。
她如今虽怀了陶潜骨血,但她毕竟非是凡俗女子。
十月怀胎之事,在她身上行不通。
她当着段玉虹的面,直接抬手掐算道:
“若我在蜕凡时孕育分娩,十月倒是也可。”
“不过我如今踏足洞玄,血脉渐渐蜕变升玄,少不得要三年了。”
“姥姥虽催我回玉环山养胎,但也并不紧迫,再说我以这身子随着弟弟你,姥姥必会时时关切,若真遇了凶险,她老人家持昊天宝鉴赶来,除非有劫仙高人要为难你,否则万难皆可平。”
这句吐出,唯二听众段玉虹与袁公,心底更觉酸溜溜。
而此时,云容又开始与陶潜讨论起了要扮作一对怎样的修士夫妻。
陶潜思量一番后,笑着道:
“道魔妖我都试过,这回不若试试佛。”
“也正好,我现有诸手段,如秘魔神通、灵宝道法、蟾珠与瓦当,暂时都用不得。”
“倒是那圣胎袋从未显过本相,可拿来使。”
“佛禽舍利暴露过,但有虹骨舍利配合,倒是能提取诸位佛禽护法的神通,当做是我自己的来使。”
“妙极!我便扮一回佛子吧。”
话音落下,陶潜立有动作。
只见他蓦地跺跺脚,洞房内佛光闪耀。
再看时,竟多出一位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年轻英俊的赤足和尚来。
房中二女一瞧,顿时眼眸都是亮起。
好个和尚!
那皮囊尚算不得什么,真正引人瞩目的,却是那一身磅礴又通玄的佛门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