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红耳赤的浅唱。
只内里之欢喜愉悦,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十二时辰,足量的一整日恍惚度过。
再看那白玉楼,仍被灵烟笼罩。
若有人能往里去,便能瞧见这世上最为旖旎,却又淡雅的景象:
白玉作砖之地,莫名生出一株庞大梅树来,朵朵梅花如雪般飘落,竟直接铺成花毯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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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各处,共有数十道男女身影,容貌虽一,却有百般姿态,各自欢好。
那些个男修,自都是陶潜。
他是个无甚创意的,化出来的分身,与本体一般无二。
此世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哪怕见识了不少,以及百禽子和小花道长所传的法门中,都有着对应的姿势与手法,若对方也是个寻常女修,自然会被陶潜摆弄。
云容却不同,虽也是个无有施为过,专精法门的,但她却有着血脉优势。
十几个时辰前,她一动手,陶潜便晓得自己不敌了。
眼前盛景处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这边看七尺情丝眠玉枕,那头开胸探取颤酥香。
又见痴愚分身解带忙,手触罗裙心慌慌。
数十位云容,各擅胜场。
任你铁石心肠,一见犹怜。
凭那真柳下惠,也要魂销。
痴缠战得十二时辰,危机终解。
身为“正主”的陶潜,如今一脸欢喜之色盘坐在树下,余韵未消时,一具慵懒身子贴在他身后,已恢复正常人形,且体内气机正在暴涨的云容凑到陶潜耳边。
那熟悉的妩媚声音,此时响起道:
“好弟弟!”
“过往你多次推脱,又见你元阳尚存,还以为你是个不知人事的懵懂呢。”
“却不想,你非但精通纯阳御念藏神销魂法这等脱胎于道门真法的法术,连大昭寺的小欲天欢喜禅化身秘法也会。”
“若不是晓得好弟弟你的脾性,还以为你是个明面作君子,暗中采花贼的小贼厮。”
“先前那位唤作阴素素的妖神公主,控诉你用欢喜禅化身秘法哄骗她,显是你分了化身出去,却未曾动欲念,这才让她得了个一场空欢喜。”
“其实你也可在我身上用出此法,虽无法解我代价,但拖延些时日不难。”
“你,又为何要动欲念呢?”
说话间,这猫儿似的好姐姐,很是顽皮的又探舌舔了舔陶潜的耳后。
异样麻痒袭来,再次引爆陶潜体内欲念。
这小贼厮,心底直呼喊道:“夭寿这姐姐,真个会玩。”
陶潜这一动,原本已到尾声的战斗,却又再次打响。
原本那一位位各有魅惑的“云容”,同时都恢复本相,变作一只只各色狸奴,迈着慵懒优雅的步伐,要回归本体。
可下一刻,又见得那数十道周身涌动佛光的“陶潜”,倏然都是一笑,个个都是探手,又将猫儿抱回怀中。
同时,正主陶潜也回身,将全身绯红,躯体酥软的云容揽入怀中。
轻吻这姐姐颜面一下,柔声道:
“那妖神女见色起意,欲强取我元阳,我怎能从她。”
“姐姐却不同,明知晓我与你相处多日后,渐生了情愫,你若要强来,弟弟不论如何都是会同意的,更别说姐姐你道体有恙,寻有缘人相合之事,又关乎你生死性命,血脉大道。”
“你只要说一句,自可得逞。”
“可你偏不说,只强忍着,再多耽搁些时日,只怕你就要身死道消,转世重修去了。”
“我倒是不惧姐姐师尊寻我麻烦,只不愿失去你罢了。”
“至于为何动欲念,姐姐已知晓其中滋味,何必明知故问。”
被反将一军,躺在陶潜怀中的云容,立刻娇笑起来。
两人这般腻歪片刻,云容好似又想起什么。
青丝披散,螓首埋着,忽然又啃咬起陶潜来,那软乎乎的身子扭动着,磨蹭着,旋即颇为不甘心道:
“先前因我异化后道体丑陋,是以才央求你用这分身相合法。”
“现下我本体虽恢复,且已踏足洞玄,但你我感应血脉,致我腹中已孕元胎。”
“为免动胎气,更无法以本体相合。”
“呜呜呜云容很是不甘啊。”
她这一撒娇,一乱蹭,却是又苦了陶大真人。
满脸难受不说,却又不敢,也不舍将云容这身子挪开。
只好瞧着眼前的盛景春宫,默默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命数使然,陶某注定要栽在妖女身上。”
阴阳欢好,本就是世间乐事,比之苦修可要美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