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鱼诀主人显然是个道化境的大佬,哪怕真身都不在这个世界,用一条鱼线,一枚鱼钩,就能将我钓了去。”
“当然,这其实还是当初修炼仙鱼诀留下的后患,碰上第三劫,对手又是方士圣子黄崇,且是那钓鱼佬的徒弟,这导致我直接应劫,中了这鱼钩。”
“问题在于,我,还有这山河社稷图能坚持半个时辰么?”
“真个是要命啊,不愧是我晋升蜕凡前的劫数,这若是让我度了过去,好处只怕是要大爆。”
“对了,这山河社稷图来头这般大,说不定能有法子?”
陶潜苦中作乐,思量半息。
随后看向面前的祖灵,指了指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脖颈,那凶残的鱼钩,苦笑一下,直接问道:
“道友瞧见了,我被人当成小鱼,马上要被钓走了。”
“道友带着我这般逃窜,还能坚持多久?”
“若那人用力,山河社稷图是否能抗衡一二不被拖走?”
接连的问题,马上得到答案。
“山河社稷图如今借用的乃是长生结界所遗留的天轨,速度之快,这世界上无有任何遁法能相提并论,只要宝贝不停歇,那人便用不了气力,钓不走道友你。”
“只是借用天轨,需燃烧人道气运,以道友过往积累,大约还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陶潜听到这半惊半喜的答案,眉头立刻皱起。
果然,度劫钻不了空子。
两炷香,才是半个时辰,意味着陶潜即便耗尽气运,也依旧撑不下去。
没有停顿,陶潜又问道:“你既带着我逃窜,拉扯那钓鱼佬的鱼线,可还有别的法子解了此劫?”
祖灵闻言,竟真点了点头,回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解鱼钩的法子,自也是有的。”
听得这一句,陶潜面上立刻飞扬喜色。
可谁料到?
便也是此时,一道熟悉又突兀的声音,从那鱼钩内传来:
“呵,小小器灵,倒是会说大话。”
“先前我施法,将你一分为二时,怎不见你出来逞威风?”
“你且教教这小友,如何能脱得我钩去?”
立刻的,陶潜再次颅脑轰鸣。
仙鱼诀主人!
显然,他也是完全没想到,这钓鱼佬竟能知山河社稷图内的景象对话。
道化境如此恐怖?
陶潜心底陷入震惊时,就见得面前。
老农般的祖灵,直接发出冷笑,而后指着鱼线鱼钩,一路指向那未知虚无处,随后极其不客气的,对着那仙鱼诀主人道:
“你这道人好不要脸,靠着贪婪吸血来的神通法力逞凶,真个是丢了你们方士的颜面。”
“不过想想却也是再正常不过,如今的方士,怕是一个良善之辈都无了,哪里还有颜面可说。”
“当日你强分我宝身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将我送到了道友手中。”
“此乃定数,你这道人精擅钓鱼,却不擅天机演算之事,自以为占了大便宜,殊不知这一遭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祖灵开口,一番阴阳怪气的喝骂,竟真的让仙鱼诀主人陷入沉默。
只是报复很快就来,那鱼钩刺入之地。
蓦地有“嘭嘭嘭”声响不断,竟又爆裂七八颗肉瘤,钻出一张张狰狞鱼嘴,而后开始啃咬陶潜的脖颈、颈部。
直吃了个汁水四溅,大快朵颐。
不过此间毕竟是山河图内,虽然去不了鱼钩,但消弭痛苦却不难。
他一挥手抹去那些鱼嘴,同时对着怔愣中的陶潜解释道:
“好叫道友知晓,包括这仙鱼道人在内,现下都是这神州大地上数得着的硕鼠囊虫之辈,趴在此国万民身上吸血多年,早已是肥不可言。”
“虽说因此得了大神通,有了大法力,但心智已腐,神魂已烂,那法体道躯也因此挪移不得,只靠着这般物事,玩弄人心。”
“要挣脱此物,法子多得很,气力大的崩断鱼线,扯了鱼钩,若再大些,将那人手中钓竿扯过来也不稀奇,气力小些的,可游去些乱石嶙峋,犄角疙瘩处,以杂物石锋,将其鱼线割断了去”
这似老农,又似读书人的祖灵。
尽管刚诞生不久,却是敢开口喝骂仙鱼诀主人,且看起来竟好似知晓诸多秘辛一般。
陶潜几乎是立刻听出了其中关窍,也顾不得那仙鱼诀主人亦可知悉此间动静,迫不及待就再次开口,又是接连数个问题道:
“道友可知那方士,以及这鱼钩主人的底细来历?”
“以我这微弱法力要扯断鱼线,拔去鱼钩显然不可能,可还有别的法子?”
山河社稷图毕竟是无上异宝,其器灵,随着诞生时间越来越久,智慧也是愈加高。
先前还有些刻板死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