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也未必就不能做到。”
“这般大事在前,少府主需谨慎应对,莫要轻信了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坏了府主大事,到头来毁去的却是少府主你自己的道途。”
“好了,少府主莫要再耽搁,时辰紧张,尽快学会了法门,将神像炼好才是正途。”
“若不是担忧少府主你怕痛怕苦,老道直接用神魂传法,那才是快,须臾可成。”
黄精道人说出这些。
在他自己看来,可谓是苦口婆心了。
张百岁要是知道一些好歹,就该明悟过来。
可他却是丝毫没发觉,他在这一番话里,除了对陶潜的浓烈恶意和杀机外,更是有意无意的显露出自己对于张百岁的轻视。
尽管,那些是事实。
古秦省内,即便是那些被张九灯欺凌的百姓们,也都觉得张百岁这个二代,实在是没有任何看得过去的才能。
公认的一个看法:枭雄老子,生出了个废物草包儿子。
由于黄精道人搬出自家父亲的大计来压他,张百岁心中纵有诸多不满,却也不好再显露出来。
他一心想证明给张九灯看,他这个儿子也是有用的。
是以此时,只得憋着气,一言不发继续炼法。
可惜天赋资质这四字,残酷又现实。
只是“血祭法”而已,张百岁炼起来又费劲,又痛苦。
初始一两个时辰内他还死撑着坚持,很快就开始想尽办法偷懒了。
就如这一刻,他借口体内法力耗尽要修炼恢复,往密室一侧角落盘坐下来,凝神入定,实则却是用《阴阳升仙经》中的双修法门,默默沟通金秀珠,夫妇两人就这么隔空神交起来。
这方面他倒是真没说错,炼其他法,张百岁炼得极差极差。
但阴阳升仙经,他炼得极好。
一边靠此法恢复法力,一边则跟自己妻子金秀珠大肆抱怨起来。
床笫之间,自是百无禁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金秀珠这女孩骤遭了灭门之苦,心智成长不少,深知自己一孤女无甚依靠,唯一能抓住的,只有陶潜与云容这两位。
事实也证明,她的选择没错,夫妇二人得赐《阴阳升仙经》,张百岁得了小便宜,金秀珠则是占了大好处,此法竟是意外与她极为契合。
感受着自己体内法力日渐暴涨,正式踏足修行之路,金秀珠既是感激,又无比坚定要抱住那两条大腿的心。
是以当两人神交结束,从丈夫处听了一大堆话的金秀珠,即刻便往陶潜、云容处去了。
她却不是要告大秘!
她也根本不知,张百岁那一箩筐的牢骚内,藏着何等重要的秘密。
她去寻二人,只是想提前透露,有人欲暗害陶潜。
不多时,张府一静室内。
听过金秀珠详尽汇报的陶潜,不由挑了挑眉,面上浮现出一种异色来。
也不耽搁,取出一件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云兜,抛入金秀珠怀中,不待她推辞便开口道:
“之前在宴上我毁了那老道的法宝,已猜到那人会对我心生恨意,却不想这般歹毒,竟在背后中伤于我。”
“亏了秀珠你的提醒,我可早做准备。”
“如此也该谢谢你,你有金府遗产,修行资粮不缺,只少一件合适的护身法宝。”
“也是正好,此物唤作【彩霞锦云兜】,乃是我意外所得,适合女修使用,便送你了。”
金秀珠有心再推,但也架不住那法宝实在是好。
揉捏几下,在陶潜云容劝诫下,只得千恩万谢拿了宝贝离去。
……
金秀珠一走,陶潜面色稍变。
这女孩来吐露的那些,如黄精道人对他有恶意,可能会背后害他这内容,陶潜根本不在意。
真正让陶潜体内生出动静,劫气、人道气运主动运转的,是另外一句。
“张九灯为九皇子朱启准备了一件大礼,一尊唤作【太上昊天金阙至尊圣君像】的身外化身类法宝。”
“同时又让自家唯一血脉,以血祭法炼一整夜后,趁着珍宝大会送给朱启。”
“呵!这里面若无阴谋算计,谁信?”
陶潜一边冷笑,一边也是稍稍兴奋起来。
果然,因果牵连必有后报。
先前他心血来潮赠了张百岁夫妇两一卷《阴阳升仙经》,是想着结善缘。
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报答。
之前他还曾疑惑,若黄崇、张九灯勾结在一起,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而现在,他有了强烈预感。
那尊神像内,必有答案。
张百岁这位引劫者,应劫入劫,或许就要应在此处。
陶潜盘坐原地,思量半响后,忽然对着怀中袁公雕像发问道:
“袁公,当年秘魔宗的前辈们,是不是经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