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还是孤身一人为好。”
陶潜这几句吐出,立刻余延世几人面上都浮现出了惊色。
施颖琼此女,似是想起什么,反过来问道:
“我听说域外有一神灵唤作灾星,时常过境长生天朝显圣,会投下一些功法书册还有法宝异物之类,一旦修了炼了,虽得异力,却也会给周遭带来灾劫,莫非道友所修便是灾星传承?”
这两句,却是又让陶潜长见识了。
寿星他倒是见过,还捡了人家一百八十颗寿星桃种。
没想到寿星外,又来个灾星。
陶潜不记得自己感叹多少次了,这世界的确是比他想象的要广袤太多太多。
叹归叹,陶潜却不愿真的背上个灾星修士的名头,正欲开口否认时。
忽然那掐算完毕的天江仙,向着陶潜投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随后便见这老前辈笑着摆摆手,屈指一弹,一道灵光落入陶潜怀中。
“莫要多言,小友来历我已知悉些,的确如延世所说,与救国会诸人志向相同。”
“不过现下的确不可一道厮混,小友自去度了灾劫再说。”
“若要相召,以那大荒令联系便是。”
“且去且去!”
话音落下,只见这位大荒三仙之一的老前辈袖袍一挥,竟是直接将陶潜送离了这万民秘境。
仙霞坊外,陶潜怀抱云容,站在人潮内,似乎刚刚所见所闻都是幻梦。
领着几个小的,孤身入世度劫,好不容易遇了个靠谱的组织,这就被人礼送了出来。
唯一的收获,是手中捏着的一枚石制令牌。
很是古老斑驳,中间镌刻着一个“荒”字,隐隐有荒古又威严的气息溢出。
迸发出的志述,极是简单。
大荒令:大荒三仙一脉信物,以此物,可与三尊极乐散修任一位联系上。
显然,陶潜虽被送出,但礼遇却不低。
须知这可是能与三位极乐境修士沟通的异物,寻常修士不可能得到。
“那位姓李的天江仙前辈,应是已经猜到了我灵宝宗修士的来历。”
“所以才给了这牌符,灵宝宗面子还是大。”
陶潜心底这般嘀咕。
明面上,却是一脸愁苦的吐槽道:“云容姐姐,我这是被人嫌弃了啊。”
说话间,这厮还不忘撸着云容柔软又毛茸茸的身子。
云容被撸得极是舒服,眯着那妖异绿瞳哼唧着,却也不理这好弟弟。
连日来的厮磨亲近,云容早已知悉陶潜这位有缘人的心性。
主意极正,无需安慰。
莫看他一脸装相,恐怕心底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
事实,还真是如此。
得那位天江仙一提醒,陶潜立刻想起自己魔都一行的真正目的。
度劫!
蜕凡!
“我初入魔都时,便生了长耳骈齿,此是灾劫异状。”
“以无量度劫法的玄妙,只消我度一次真劫数,就可消了这些异状,同时我的道行法力也将有所增长。”
“这几日来,我接连过了药王庙坊市、金府两大麻烦,按理说这两桩都算不小灾劫才对,可这异状未消,说明两桩麻烦都不够格。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我主动去撞灾再消灾吧,那是南粤时的莽撞陶潜才会做的事。”
“魔都境内最大灾劫毫无疑问是那九皇子朱启,不管这厮酝酿着什么,涉及势力都不是一个两个,我如今也算是个能打的了,可在不知底细的状况下掺和进去,那必是个身死道消的结局,真度了这劫,说不定都让我直接晋入蜕凡境。”
“这么看来,能让我身上异状消弭的第一劫,应当有着恰到好处的难度,恐怕是要落到那练玉楼身上了。”
“只是这位孽宗真传,现下估计正忙着与那九皇子朱启,以及那位西京王萧沉舟纠缠着孽缘,牵了一道孽气在我身上,也不知何时能想起我来?”
陶潜脑海刚闪过这念,很快便觉不对。
听起来,他陶大真人成了个怨妇般,等着练玉楼上门找他。
谁能想到是这位灵宝真传,暗中伙同了玉环山一脉的狸奴女妖,设好了陷阱,打算用昊天宝鉴这等至宝,将来头巨大,神通恐怖的练玉楼坑杀。
“先回转别府吧,张百岁这军阀二代好歹是个引劫者,说不定从他身上能有些收获。”
“那十日之期还剩不少,劳什子珍宝大会也差些日子,接下来必有大变故,早点弄清楚后面的阴谋,我这度劫者才好搞事情啊”
陶潜正自嘀咕,同时想着要不要坑一坑那张百岁时。
忽然,他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眉头蓦地皱起。
魔都境内已有大量修士妖魔异类,只是碍于魔都固有的秩序,平素时都是遮掩着气机,与凡俗人族混居。
但此刻,陶潜察觉到大量修行者的躁动。
而且源头以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