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六年。
一见面。
他们娘俩抱头痛哭,视若无人,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用在乎别人吗?
不提别人,单说老郭,眼圈都红了,很是后悔!
悔不该当初!
……
“干娘!好了,不哭了!”
云逸掏出手帕,帮王小慧擦掉脸上的泪痕,拉开椅子让干娘座下,抬头在包厢内扫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两年前,老郭不是唱一段吗!爷,今天也给你们唱一段!”
惊!
包厢内的人心里一颤,天要塌了!
但,谁也不敢言语!
于大爷靠着椅子,默默抽烟,视若罔闻。在心里面早有预料,徒弟回来要不翻旧账,他还是儒芸小祖宗,云爷吗?
老郭坐在那还没出声,都开始损老郭了,他还敢说话吗?
不怼死他!
王小慧抓着云逸的手,低声商量道:“闺女,有事咱们回家说!”
“干娘,没事,你儿子有分寸!”
云逸轻声安慰几句,轻轻抽回手,转身几步走上舞台,笑着与大管家拥抱:“平哥,好久不见,好想你!”
“好久不见!”
大管教教过他外语,两人关系要好!
云逸低语道:“平哥,一会还要你帮忙!”
“呵呵……悠着点!”大管家拍拍他后背。
聪明人,对话很简单!
云逸坐在椅子上,轻拉几下京胡,开口说道:“一段《三家店》没听过,没关系。我相信你们能听懂!”
“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
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
一不是响马并贼寇,
二不是歹人(那)把城偷。
杨林与我来争(呐)斗,
因此上发配到登州。”
京胡声飘飘荡荡,唱是因为他嗓子好,不过,没有人关注这些!
有些人,羞愧的低下头,云爷是在唱自己,出国和发配有何区别?
老郭泪流满面,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心如刀割般痛。
干爹,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何老二,那张脸一副奸相,曹老五脑后生有反骨,更不是东西!
我错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亏!
……
干爹,你回来了,你看这是什么?“铛铛”莉亚学院的通录取通知书……出国留学,明天就走!
干爹,我走了!呵呵……别让干娘受委屈,不然,等我回来拆了你的德云社!
老郭掩面而泣,这些年,不论什么事,他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唯独在云哥儿……
云哥儿很懂事儿,怕他为难,十六岁就出国了,一走就是六年。
这两年,他在家里都敢多说话,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触怒太后娘娘。
心累!
拆吧!
拆了也好!
于大爷点上一个烟,小云哥儿是他徒弟,孩子可怜,时常在他家里住。
有些事,他们爷俩聊过,他又能说什么!
当哪些事发生的时候,于大爷波澜不惊,那是他心里早有准备。
“啥不得太爷恩情厚,
啥不得衙役众班头。
是难舍街坊四邻与我的好朋友,
啥不得老娘(呐)白了头。
娘生儿,连心肉,
儿行千里母担忧,
儿想娘身难叩首,
娘想儿时泪双流。
眼见的红日坠落在西山口,
叫一声解差把店投。”
云逸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要不是遇到干娘,他坟头草都三米三了。
虽非亲生,却胜似亲生。
“呜……!”
王小慧把在椅子上痛哭,唱的她心都碎了,苦了我家云儿了。
两年前,云哥儿就要杀回来,她苦劝无果,最后,不得不说,你若敢回来,别怪干娘不认你了。
王小慧认为过两年,有些事,就慢慢淡忘了,过去就过去了。
她没想到云哥儿,提前半年回国,而且,还选在今天回来,这孩子……!
王小慧释然了,闹吧!我闺女痛快了就好!
云逸站起来放下京胡,扫视一眼所有人,语气淡漠:“不认识我的人你们也不用瞎猜,你们师娘是我干娘,于大爷是我师傅,要是觉得我辈分小没关系!那就再论别的辈分,侯爷是我师兄,我是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很多人面面相觑,天呐!
他们师傅的干儿子,于大爷徒弟,侯爷小师弟。
任何一个身份,放在儒芸园,都是牛X的存在!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说相声,也没怎么学过说相声。我喜欢音乐,学音乐非要出国吗?在国内不能学吗?”云逸停顿片刻,话音一转:“主要原因是和何老二曹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