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凝露不仅夸,还十分夸张的说:
“那个外室跟了你父亲有十年了,长子八岁。八岁的年纪在学堂中屡屡被先生夸奖,长女六岁,是二叔父抱着长大的。说起来,二叔父虽然养的外室不少,但大多时候都只宿在这个外室那里,到把那里当家去了。”
杜凝霞那里肯信这等话,当即说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自己去瞧瞧不就得了?就连二叔父身边的长随都喊她一声太太,还要我胡说八道?”
杜凝霞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习惯性的想寻话反驳,但想到府里的丫鬟们曾说家里三位爷,唯有二爷最风流的话。听过太多来自自己父亲风流韵事的杜凝霞发现自己连反驳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偏杜凝露见杜凝霞一时哑了,就越发的嘴上不饶人,说出的话跟刀子一样,一句比一句刺耳,一句比一句扎人。
杜凝霞今日来是带着剪刀的,为的是关键时刻拿出来用。
此时被杜凝露这样说,杜凝霞真想现在就拿出剪刀,先剪了杜凝露的舌头。
但杜凝霞忍住了,她回头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杜凝云。却发现杜凝云半倚在桌上,一手拿着一个小碟子,小碟子里盛放着去了壳的核桃、腰果等零嘴儿。旁边还有弄墨拿着茶壶,待墨端着茶杯,随时把茶水奉上。
杜凝云就歪坐着,一面吃喝,一面看她们两个在底下吵来吵去。
杜凝霞的脸瞬间就黑透了。
杜凝云,你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