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刊甚妙,老夫乐意之至!”贾化顿时大笑起来。
文星报大名已扬,只要他将此刊写好,他便是天下文人之师。青史留名便是必然!
而杜凝云又接着说:“如果您愿意,凝云希望大儒您唤来季大儒同着此刊。”
贾化闻言,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冷声说道:“请他作甚?那老匹夫那里如我?”
杜凝云便说:“解读为史书典籍为基做讲解,一家之言只怕难服天下人。何况……”
杜凝云说到一半,便没了声。
惹得贾化连声说道:“何况什么?何况我不如他么?那老匹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若论学识,他那里及我之万一。”
“怎会,凝云想说的是,何况季大儒亦是当世大儒。乐意看他讲解的也大有人在,若您的讲解能压倒他,谁高谁低,岂不是人人皆知。”
贾化点点头,道:“此话有理,但老夫若是被他压倒?”
杜凝云嘴角微抽,却福身笑道:“凝云相信大儒您的才学。”
“滑头。”贾化又笑了起来。在屋子里缓缓渡步许久,才又回头说:
“原先我也听说过你,那时人人都说你蠢得很。说你母亲最是刚强,而你软弱无能;你父亲才智过人,可你蠢笨如猪。那时人人还说,若非你的长相没问题,到像是捡来的。如今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藏拙!”
杜凝云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虚假。
没错,就是藏拙。
她才不承认自己当初蠢过。
杜凝云想着,又笑道:“发刊是一回事,凝云还是希望大儒您有空便在京城各处露面讲解史书典籍,直接为民传道。”
贾化再次皱起了眉头。倒不是他自傲,以他的身份,在大街上讲解这些,实在……
杜凝云便笑着说:“大儒是怕难堪吗?凝云觉得,若大儒肯坚持下去,并且在文星报上号召众文士互通思想,为他人讲解。并且走入书院为蒙童开智,走入市井为少年讲经。先生便又成了号召天下文人可成天下人师的第一人。”
贾化闻言,沉默了半晌,说:“我觉得,你在给我下套。”
“纵使是套,纵为虎穴,先生不入?”杜凝云挑眉。
她可不相信贾化是个没野心的。
只是别人求的是高官厚禄,他求的是万古流芳罢了。
杜凝云想着,笑吟吟的说道:“我相信大儒您是真高人。您有‘不求名扬万古,但愿尽一生之力,以助天下万民识文’的高贵品格,我相信您肯定会做这事。”
贾化眼神越发变了。
虽说他但求名扬万古,但这话听着极其舒适。
“小凝云,话虽如此,总要有一个不错的旗号。”贾化两手背后,45°角仰望天空,怅然说道:
“总不能我无缘无故就想做这么多事。”
“有感于文星书院的成立,您亲自去看了文星书院中的蒙童。一时有感,您破天荒的决定在文星书院的门外,亲自讲解史书典籍。而后又在别的书院门前讲了几次,您觉得以一己之力教不完,便号召全天下的文士一起。”
贾化听着这话,一边点头一边说:“我倒是能舍了面子当街去讲,万一无人去听……”
“您只管去讲,凝云保证人满为患。”杜凝云笑的很甜。
贾化目光微变。
杜凝云只微微一笑,秦天没有演员这一说,但大儒的名号很管用。只要贾化敢讲,她就敢拿着贾化的名号满京城的传播。
杜凝云想着,接着笑道:“还请您提前一天告诉我您要在哪里讲。并且开始时尽量讲的通俗易懂,要文人听了大有裨益,市井小民听了也觉得大受启发。”
“你是在难为我。”贾化忍不住吹起来胡子。
杜凝云却说:“市井小民可能不识字,但单纯的讲述,每一个字他们都能听懂。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把那些生僻的少见的词汇尽量替换为通俗的话语讲述出来,他们如何不懂?”
杜凝云说着,两手一摊,很自然的说道:
“或者您可以先些演讲词,写完招几个家中目不识丁的家丁仆妇,并家中的幕僚让他们一起听。若他们都能听的津津有味,这稿子就写成了。”
贾化听到这里,忍不住表情古怪的看了杜凝云一眼,说道:
“我算是知道了,你今天是专程来给我下套,难为我来了。不过我答应了,若此事能成也就算了,不能成我可要等你杜家的门!”
贾化说着,却笑了起来。
后面的尽力也就罢了,成不成全当给杜凝云一个面子。
而为史书典籍做注解,两位大儒写与天下文士。只要他和季安齐心协力,把这刊的内容给写好了,就足够季安和他名垂青史。
不过。贾化想着一阵嘟囔:“便宜这老匹夫了。不行,这名声我自己不好占,一下子分他一半我可不乐意,我得给那几个老匹夫写信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