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嘲讽的眼神。
而杜凝云发觉她们已经被自己带偏,忽略了自己外出的事,便冷笑道:“我说什么?我说霞姐姐说你像一个满脑袋插满花的没见识乡佬。你还傻子一样当夸你呢。”
杜凝云说着,心中只觉可笑。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三叔母是个贪财且容易被人三言两语糊弄的。
可开始还在和杜凝霞吵架,忽然就赠簪子,霞丫头……
杜凝云无法理解,便直接揭穿,打算站在一旁看这这两人斗起来。
果然。
三夫人略一想,也不知有没有经脑子,便把杜凝霞脑袋上的发簪拔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杜凝霞被她的举动弄的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滴着泪,满脸委屈的说:
“叔母,那都是她理所当然想出来的,我哪里有那样的心?何况花瓶里的花都是选的最美的花,就算我说您是花瓶,也是说你美得像花一样,那里是嘲讽你。叔母,我哪敢。”
三夫人又觉得有理,看着地上的青鸾簪,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悔意。
而杜凝霞又趁势说道:“都说人比花娇方是一等一的美人,我以花瓶代指夫人,更是以此向叔母说,你比鲜花还有娇美十分!”
杜凝云站在一旁看着杜凝霞一脸笑容的讨好三夫人,心中怪异感越来越浓。
这样的杜凝霞好熟悉。
对,自己也曾像三夫人一样,随随便便就信了杜凝霞的话,还以为杜凝霞是真的好。
可她把杜凝霞当亲人,当姐妹,杜凝霞却把她当做予取予求的百宝箱。没银子要银子,没衣裳直接来拿。
还不能对她说半句重话,一个不好,她便要哭自己命苦,无人帮衬。
杜凝云想着,心中燥意上浮,才温和了片刻的眼神说变就变,看杜凝霞也越发的不耐。
杜凝云忍不住伸手向坐在温雪院门边的禄妈妈招招手。
禄妈妈本就一直紧张的看着这边,生怕杜凝云受委屈。
今见杜凝云招手喊她,那里还顾得上大夫人的吩咐,领着门边的两个婆子赶忙就过来了。
一来就向杜凝云说:“大姑娘身上好。”但对三夫人等人却都是简单的福一福,便继续向杜凝云问道:
“姑娘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奴才定当不负。”
杜凝云闻言只轻轻一笑,指着杜凝霞说:
“带几个人,把霞姑娘的东西收拾了,送回东南角。”
“是。”禄妈妈一句话都不多问,直接答应下来。领着人便要去搬杜凝霞的东西。
杜凝霞顿时变了脸色。
在梅香小筑还能好好的吃官中的饭,享伯府的份例。
而且她的份例才加倍,若回了东南角,那里还有呢?
“云妹妹,好端端的,你怎么要把我挪回去,明明……”
杜凝云满是戾气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对杜凝霞的深深厌恶。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么?抬举你进府的人是我,能把你撵出去的,更该是我,不对吗?”
“杜凝云你疯了?我很快便要嫁给平郡王为郡王侧妃,你这个时候撵我,是想告诉所有人,忠意伯府大房二房决裂了?”
杜凝云抬手便赏了杜凝霞一记耳光,冷笑道:“你在威胁我?哀家最受不得威胁,你也不必回什么东南角了,东南角也是忠意伯府的地界。我记得二叔母在京城也有嫁妆宅子,我这就命人给你们收拾出来,好让你们二房和姓谢的便一起搬过去。”
“你说什么?你要我和谢家人都搬到外面去。杜凝云,你真疯了?把我撵出去伯府就少了一个侧王妃,这对伯府有什么好处?”
杜凝云便捏住杜凝霞的下颚,冷笑道:“对哀家的心情有好处,看见你这张臭脸,哀家厌烦的很。所以你死的快些,省了哀家动手。”
“哀家?”杜凝霞一脸愕然,和她一样愕然的还有三夫人等人,都对杜凝云的自称满脸的错愕。
可杜凝云那里管她们如何作想,只揪住杜凝霞,粗暴的强行把她揪到地上,同时说:
“哀家站着,你也配坐着?”
杜凝霞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杜凝云一口一个哀家,还直接把她从轮椅上揪下来,原因便只是因为她坐着。
她站起来几分钟便会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杜凝云居然要她站着!
她想坐在这里吗?
“杜凝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杜凝云却冷笑道:“欺你又如何?”
杜凝霞气噎。
她能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若有杜凝云那样的身份地位,她能过的比杜凝云好千倍、百倍!
可这么好的身份被杜凝云浪费了,浪费这好身份的杜凝云还反过来向她说:
“欺你又如何?我是你堂姐,血脉相连的堂姐,我也姓杜,你这样辱我难道就对你有好处吗?”
杜凝云便慢悠悠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