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能来,不买的也能来。”
言罢。
老童生还轻轻敲敲文星书院的牌子,说:“这写着文星书院四字的书院都是不要交束脩。如果大家听说那里的文星书院它收了,碰到卖文星报的只管告诉他们,文星书院是不收束脩的,自然有人教训他们去。”
“好!”人群里响起叫好声,这叫好声甚至还有些陌生。
但是没关系,因为这老童生又说:“这屋子小,桌椅顶天了能坐三十个人,想来的跟我进来写娃子的名子,来晚了就算想跟着学,也只能站着学了。”
老童生说完就转身进去。
这年头,读书可不是一件易事,就算只识几个字,能勉强替人写封信都能受人尊敬。
何况这是免费的书院,不用就束脩。
老童生进去。
外面围观的人不过停滞了片刻,就你挤我、我挤你的纷纷挤进了这小小的院子。
院子中早已摆好了书桌,老童生坐在书桌前,习惯性的摆出一副高高在的姿态,老气横秋的向众人说:
“不要吵,一个一个慢慢说。”
但这那里能不吵,那里能不急?千年后的家长仍在为了学二字四处奔波劳碌,何况如今?
一夜过后。
文星书院的事直接被御史通道了朝堂。
有一个初到京城的御史直接弹劾忠意伯为官不廉,其女随意出手,便耗费白银有一千两。
惹站在勋贵首位的忠意伯无语望天,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偏这御史还以为忠意伯是无话可说,认定忠意伯有贪墨国银,要皇帝严惩。
惹得老皇帝都嘴角微抽,表示让忠意伯管管家中儿女,虽有银子,却也不能肆无忌惮的花费。
偏偏忠意伯还没应下来,另一边戚蔺又站了出来。说文星书院的开设利于开化民智,是大功之举,而非有罪。
而这还没完,忠意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有几位老臣站出来为杜凝云请功。
忠意伯自己都茫然了,才想替杜凝云自谦几句。
偏老皇帝以为忠意伯和戚蔺联手,自导自演给杜凝云增光添彩,见此事无碍于秦天。皇帝畅快夸了杜凝云两句,许下为文星书院提匾的话,并说:
“此举有利于民,杜爱卿可大力去办。”
却不提办了有什么好处,要怎么个大力去办。
总归文星书院挂了老皇帝提的匾额,世人先感谢的也是皇室,至于出钱出力的是谁,谁还能和皇室抢第一去?
就这样,一个晚兼早晨过去。
杜凝云茫然的收到赏赐的圣旨,以及公公传递的三句老皇帝夸奖的话。
又过了两日,面送来一幅匾额,便先挂在人数最多的文星书院面。
并且来人给出了地址,让杜家那银子,去官府制造匾额的地方,照着这一个匾额,再接着做,务必每个文星书院都要挂相同的匾额。
当然,必须是官府出品。
可以比第一个匾额小些,品质次一些,但必须是官府出品。你们杜家拿银子就完了。
只是忠意伯府势大,官府里没人敢故意往贵里要罢了。
但即便如此,也让忠意伯掏出不少的银子去。
惹得忠意伯回府便把杜凝云喊了过去,说:“我不就吓吓你吗?你还当真了?难道我还分不清自己的亲骨肉什么模样?想要得封尚你和我商议,我自然有法子给你争来,你还没嫁到戚家去,你寻戚蔺做什么?”
杜凝云听的一脸懵。
她什么时候想要封赏了。
而忠意伯却接着说:“如今失银子是小,若陛下疑心我和戚家已经联合,那可就麻烦了。”
杜凝云闻言,沉默了片刻,才用微弱的声音说:“父亲对皇位无意么?”
忠意伯一愣,心中震惊之余,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安慰之态,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可没胡说?父亲要我嫁入戚家,所求不是戚家兵权?杜家的权势已经很高了,陛下在防着您,你也在防着陛下,不是吗?”
想着戚家无人给杜凝云立规矩,才把杜凝云嫁到戚家的忠意伯沉默了。
他的确有和戚家联合之意,但和戚家联合不过是为了自保。他和陛下年少相识,有多年的情分在,他岂是无情之人。
“我绝无此意,你日后莫要胡思乱想。”忠意伯沉默了片刻,以极其认真的向杜凝云说。
杜凝云懂了。
也是。
她垂帘听政时,真正手握大权的是忠意伯。忠意伯若想让秦天改个姓,有何难呢?
但杜凝云沉吟片刻后,笑问道:“若女儿想…”
“你不想。”
“我是说……”
“你不说。”忠意伯把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