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可我不想你有男宠,我想把你带去北疆。”
戚蔺说着,只见对面的杜凝云突然炸毛了。
“你说完一句就接着下一句,还问的都是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开口?戚修和你听好了,我从未和秦钺说过这样的话,和他更没有旧情。刚才我也没有默认,是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还带她去北疆。
男宠做梦。
戚蔺这是抽哪门子邪风?
杜凝云想着,想往后挪一挪,却不想一挪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戚蔺的手里,被他捏着。
抽出自己的手腕,但她才一挣扎,手腕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别捏了别捏了,手要断了。”杜凝云那里吃过这苦头,一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戚蔺闻言下意识的松开手,只见眼前的杜凝云红着眼轻轻吹自己的手腕,下睫毛上还悬着一滴小小的泪珠。
戚蔺沉默了。
白嫩圆润的藕节一样的手腕此时红肿了一圈,瞧着触目惊心。
戚蔺看了片刻,沉默着起身走出房门,在门外的架子里翻了翻,拿出来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来,轻轻的给杜凝云涂上。
却沉默的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杜凝云抿了抿嘴唇,想使性子又没胆子。弱弱的看了一眼戚蔺,就低声说:
“我何时要弄男宠了。”
戚蔺不答。
但脑海中还是杜凝云昏迷时,那带着轻蔑和挑衅的话语:
“想你?哀家的男宠甚是合心合意,为何要想你?”
“戚郎,你该知道,哀家喜欢的是如先帝一样容貌过人的娇逸少年郎,可不是你这样瞧一眼就吓死人的野狼。”
戚蔺想着这些,紧紧的抿着唇,越发的沉默起来。
杜凝云见他这样,也没胆子多说,药涂好了,便怂怂的在床角缩成一团。
房间内就这样沉闷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蔺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的说:“你可以不去北疆,但不能找男宠。”
杜凝云嘴角抽了抽,戚蔺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她会找男宠,难道她长着一张水性杨花的脸?
“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误会。”杜凝云认真的思索了许久,认真的说:
“我不找男…”
“女宠也不行。”
“我……”杜凝云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女宠也不行,戚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但看戚蔺那冷峻的眉眼,杜凝云又没胆子说出心中的疑惑,只能弱弱的轻声说:
“我从没想过要什么男宠,更别说女宠。我没有。”
但不知为何。
这话说出来后,杜凝云心里一阵心虚。
但她有过男宠吗?
没有。
她见过不少太后,但从来没有见过向她一样,丈夫死了十多年也坚守清白,从不蓄养男宠的。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她一生清白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对,只有她。杜凝云想着忍不住翘起下巴,有些骄傲的说:“我可是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男宠女宠,哼!修和,你还是先做好纳不了妾的准备吧。”
戚蔺默了一瞬,但眼神分明在说:镇北戚家的男儿有妾室吗?
很显然。
镇北侯府只有两位正妻坐镇,根本没有小妾外室等等的气人玩意。谁让镇北侯府的男人想回京一趟难如登天。
杜凝云想到了这里,咬着嘴唇,沉思了片刻才说:
“难怪你口口声声不许我养男宠,我都要忘了你一去北疆是多年不回的。”
我可以用些手段,把你也带去。戚蔺在心里这样说,却没能把这话说出口。
杜凝云是忠意伯府温室里小心娇养的花儿,是连晴天出门都要丫鬟撑着伞,生怕被夏日的大太阳晒到娇娇儿。
镇北侯府的地界便已经和她所处的温室截然不同,都有可能让她萎靡不振,何况北疆的苦寒风沙。
温室里的花,可是淋一淋雨都要大病一场的娇弱存在。
“你在京城,好好给我养儿子便是。”戚蔺想到成婚之后很快便要撇开自己的小娇妻去北疆,心里就闷闷的,肃穆着脸说道。
可简单的一句,你在京城给我养儿子的话听起来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让杜凝云忍不说:
“你不打算回来吗?”
“我父亲年事已高,身上暗伤太多,等我再去,接手北军务便换他回来。”
杜凝云一愣。
可她记得戚蔺的父亲因突发的战事死在了北疆,尸骨也为能找回,在京城的祖坟也只立了衣冠冢。
不过那是她当上太后时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时的她还给镇北侯府赐下了不菲的赏赐,以示皇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