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辟出四个位置,叫他们各自挑选一篇,长期来写。
其中文岳先生为闺阁女儿立传,蒲先生为贤臣名将著书;柳先生写鬼怪之事,而揽月居士灌了几口酒,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说道:
“我自是写游侠儿、求仙问道。”
文岳先生闻言两手一拍,只丢下一句:“诸位稍等。”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便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几份文稿。
这才笑着向揽月居士说道:“这都是先前发下要写的旧稿,居士说要写游侠儿和求仙问道,这些居士或许会感兴趣。”
揽月居士闻言挑了挑眉,接过一看,只见第一个的第一句便写道:
“三年之期已满,他霸气回归,无数强者向他低头……”
揽月居士的嘴角微抽,有点想把手里的东西砸到文岳先生的脸上,再骂一句什么东西。
但想起自己才喝光的酒,揽月居士耐着性子接着看。
主角×××,死后重生到仙侠大陆,成为废柴少爷,凭借此处没有的知识,一步步逆转乾坤,走上修行之路,并且成功登顶,无数天才英豪惨成陪衬。
这真把揽月居士给看傻了,好半天才说:
“先前那两本古怪的,死后复活到过去的书稿,也是先生你的。”
文岳先生点点头。
揽月居士鼓掌叹道:“先生奇思妙想,创一先河,实在令人敬佩。”
文岳先生又摇摇头,叹道:“是我写的,却不是我想的。如你手中的书稿一样,这是哪位大人送来让我依样画葫芦照着写的。”
揽月居士闻言,拿着书稿的手都僵了。
“我们要按着他们给的书稿写?那为何还要我们来写,他们自己一气写完,起不省事!”带着三分醉意的揽月书生说话很不客气。
文岳先生叹了口气,却解释道:“这只是一些设定,套个壳寻个新鲜罢了,倒是不能依样画葫芦的照着写。”
说罢,文岳先生又从身上拿出几份文稿,接着说道:“诸位都可以看一看,想来写什么是诸位请便的,但这些短稿胜在惊奇,到也能拿来一观。”
蒲先生等听他这样说,才纷纷接过文稿,各自翻看起来。
不多时,柳先生第一个说:“狐仙报恩,这个妙。倒能拿去一写。”
又过了一会儿,揽月居士第二个说:“此稿不详尽,却也有趣。先生若有机会,还请您引荐引荐,让我和这想稿的人聊上一聊。”
文岳先生哈哈一笑,却十分了当的说道:“想稿的人是肯定见不到的,倒是能托人去求她写的更详尽些,如此可好?”
“若能详尽,倒也极好。”言罢,揽月居士又去翻看下一个。
这是,一直未曾开口的蒲先生却开口说道:
“如此,我便写这本女驸马。”
“哈?”文岳先生有点懵,你写女驸马了我写什么?咱不能抢饭碗吧。
“蒲老先生,您不必去写一本您不想写的文稿,他们既然没有给你们送文稿,想来是不必照着写。您只管写您心中想写的就行了。”
“嘿!”蒲先生一吹胡子,故作气恼的说道:“老夫虽然善写贤臣名将,但这稿子的故事曲折离奇,实在世所罕见,老夫岂能不写。”
那我写什么?
文岳先生在心中哀嚎了一声,却没敢说。
虽然他如今在话本圈子里也是有些名气的话本先生,可蒲先生成名已久,更是前辈。若是蒲先生说几句他的不好,他至少十天半个月的别想好过。
文岳先生想着,只好在心中说:难道我去写名将?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文岳先生一时两眼望天,心情复杂极了。
几日后,四人的稿子皆已写成数篇,拿出一篇,余者皆存留备用。
木匠早已为四篇稿子雕好了版型,拿到稿子后一日就用活字填充完毕,第二天便印了出来数份,火速送到了杜凝云和忠意伯的手中。
却不想杜凝云和忠意伯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不喜。
又是花纹不对,花开富贵的牡丹纹和情节不符。
又是字体太大,使原本还打算加上一些寓言笑话等故事的想法直接化为空谈。
再者是只有这四篇故事和花纹实在单调,若是只有这些,世人直接买书便是,何必大费周章的来隔三差五的买文星报。
这让对此极为满意的文岳先生等人都有些挫败。
好在忠意伯最是出手阔绰,直接撂给文岳先生一百两银子,叫他们重新做。
而杜凝云则干脆多了,直接撂过去‘揠苗助长’和‘亡羊补牢’的两则寓言过去,同时说:
“这算是有说教意味的寓言故事,你们再以愚者的愚和智者的智写两则。日后除去一人一篇的文章外,每人再加一则寓言。”
两则故事连带着杜凝云的原话被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