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根本不给她再讨价还价的机会,便已经向前走了很远,留下杜凝霞坐在轮椅上握紧了双拳。
不就是赔礼吗?
她现在是没有,但她一定会有。
杜凝霞想着,忽听蕙儿说:“姑娘,放弃吧。”
杜凝霞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次次都是你在我身边泼冷水,你何时能盼我些好的?难道我日后过得不好,你就有好日子?主辱仆死,我若受人轻贱,你更站不起来!”
“姑娘,大太太和大小姐虽然瞧着不喜欢你,可她们都是磊落人,更不屑于背地里耍手段害你。您是咱们二房的嫡女,您根本不必费尽心思的去求什么,安安稳稳的什么都不做,日子反倒好过些。”
“你知道什么?再啰嗦,你就去浆洗衣裳吧!”
蕙儿只好闭上了嘴巴,但眼里的担忧仍旧无法遮掩。
杜凝霞却厌烦的说道:“好好看路,仔细磕绊了。我如今已经没了腿,再没了脸,我就领着你一块死!”
蕙儿在心中叹息不止。
自打废了腿,自家姑娘是真疯魔了。
但蕙儿也只是想想罢了,很快便推着杜凝霞进了屋子。
重阳伯府的优待可没留给杜凝霞,杜凝霞和杜凝雪等人住在一处,不似杜凝云,即便不是自己家,也有自己的院落随时可以来住。
若是以往的杜凝霞受到这等差别对待,还会说:“这里是大夫人的娘家,杜凝云是重阳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自然如此。”
可如今的杜凝霞心里偏执的很,直接判定这是重阳伯府轻看她,借机磋磨她,给杜凝云出气。一进到屋子里就大骂重阳伯府捧高踩低。
蕙儿拦也拦不住,眼见着不远处几个重阳伯府的庶小姐都聚了过来,一时急得大哭也无济于事。
只听重阳伯府的李羡玉冷笑道:“这里是凌云妹妹的外家,自然有她的住处留着,你若是嫌这里不好,回你的外家去,何必在这里指桑骂槐的。谁还故意苛待你不成?”
偏一旁的杜凝雪趁机嘲讽道:“杜凝霞,你要是恼,也叫你的外家去给你置办一个院子让你住去,你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你还好意思挑?杜凝霞,你怎么不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有什么,算算你以前做过的事情,看你配不配。”
杜凝霞一张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抓起手边能抓起的东西就怒喊着朝杜凝雪砸去。
耻辱!
这是令杜凝霞摧心折骨的羞辱!
只是她无可奈何,因为她才砸了杜凝雪一下,杜凝雪就气呼呼的上前硬关了房门,还从外面拿东西堵了起来。
“你就在里面待着吧!别出来恶心人了。”
偏重阳伯府的几个庶女见杜凝雪挑头,一个个也拿东西来堵门,硬是在门前堆了一一大堆。
等她们走了。
蕙儿从里面拉门,拉了几下才将门拉开,但门一来开就有一堆东西滚了进来,平整光洁的地面上瞬间铺了一层杂物。
这让杜凝霞的脸更黑了。
她虽然式微,可她是正儿八经的忠意伯府嫡小姐,并且即将成为平郡王侧妃。她们怎么敢!
杜凝霞气的浑身发抖。
可谁理她,只有待墨被派来讨要赔礼,见到这些场面,笑着向她说的:
“我来的不巧,霞姑娘这里不大好。”
杜凝霞闻言眼皮子一阵狂跳。
来的是不巧,可这里那里是不大好?她这里都要成垃圾堆了。
“待墨,你来我这?”
“为了赔礼。姑娘说您要送赔礼道歉,原本姑娘要遣小丫头来,但我惦念着姑娘的一片好心,便领了差事特意来瞧一瞧。”
杜凝霞心里磨牙,面上却仍就是娇弱的。甚至还故意示弱,故意做出柔弱的姿态,唉声道:“我腿已经废了,日后虽是侧妃,想来也只是侧妃,也怪不得她们轻慢我。”
杜凝霞说着就流下了眼泪,说哭就哭的演技让待墨一阵咂舌。
明明是自己先骂了重阳伯府,惹得重阳伯府的人不悦,才遭到嘲讽,那里就有脸面反咬重阳伯府呢?难道所有人都是瞎子?
待墨想着,微微一笑,道:“二姑娘,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呢。”你觉得我瞎吗?
待墨没胆子说最后几个字,但她的眼神和态度无疑都是这个态度。
杜凝霞的表情再次僵硬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便用帕子轻轻擦拭眼泪,唉声道:
“我又能怎么样呢。”
待墨无语。
是,身为二房嫡女,的确很多地方都不如大房。
但这只是这三年。
三年前你杜凝霞可比她们小姐还要风光无限。
可是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何时将她们姑娘当亲姐妹看待了?
“二姑娘,你再怎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