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意伯满心的问号。
但面上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之色,只说:
“不印。”
开玩笑,这等书终究是犯忌讳的,印一些给自己女儿玩乐也就是了,那里能大肆加印宣传,嫌命长找死吗?
忠意伯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若他敢命人加印,最晚明天晚上他就会被招进宫里被圣上质询。
忠意伯想着就叹了口气。
这年头,像他这样有钱不赚时不时还倒贴钱的官不多啦。
另一边。
盯着杜凝雪的人发现杜凝雪得了几本杂书,香兰看见就问。只听杜凝雪说:
“我路上碰见一个送书的小丫鬟,一问竟是送给杜凝霞的。可杜凝霞算什么玩意儿,凭她也敢在伯府享特权吗?我不服,就抢了过来。”
“这可怎么好呢姑娘,霞姑娘虽然瘸了,可她如今还是平郡王的侧妃,咱们何苦惹她去。她被您抢了东西,那里会不来闹,咱们又怎么闹得过她。”
杜凝雪便冷声说:“她不敢,我如今戴着孝呢,她来闹我名声上说不过去。何况她腿脚不便,怎么肯出来丢人现眼,更不会来闹。何况…”
杜凝雪说着就朝香兰晃了晃手里的书,冷笑道:“何况这东西不是闺阁女儿该有的,她自己也怕让别人知道她看这些不该看的,更不敢来。”
香兰闻言,心里满是忧虑,却因杜凝雪一副你不必担心的神色,又不好再多说。
但她们都没注意到一直蹲在屏风后炉边烧茶的一个小丫鬟,完全不知她们的话已经被小丫鬟记在了心里。
阴谋、阳谋。
现在的杜凝雪并不擅长她到底年幼冲动,根本不知道隔墙有耳。只见室内无人便将心里话一股脑的掏出来,向香兰说:
“香兰,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如今姨娘一死我更不好。唯有和杜凝云玩的极好,我才有机会出头。香兰,你是我的贴身丫头,我不出头,你可怎么办呢?”
杜凝雪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情真意切为香兰着想的样子。
主辱仆死。
这是杜凝雪才从庶女一书中学到的。
书中的庶女知道自己身边的丫鬟都是嫡女母亲派过来的,但庶女完全不在意。只是在被嫡女羞辱之后,抱着自己的大丫鬟哭诉。
让大丫鬟想起贴身丫鬟要随小姐一同出嫁的规矩,想起庶女嫁不好,她也别想好过的规矩。
而庶女让贴身丫鬟知道她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后,这丫鬟就对庶女上心多了。
杜凝雪知道香兰是姨娘派来的,对她是忠心耿耿。
但她总忍不住疑心,便先在香兰身上演了起来。
结果无疑是有效的,香兰抱住她,唉声说道:
“姑娘,香兰不求跟着姑娘大富大贵,香兰只求姑娘一生如意顺遂。如此,香兰也就心满意足了。”
杜凝雪默了。
她的香兰果然不是书中那种有野心的丫鬟,但这般性子的香兰,怎么可能和她一道去和杜凝霞斗。去夺杜凝云的情。
不行不行。
杜凝雪想着,红着眼睛命人给她洗脸净面,换上月白缎褙子,主动去温雪院寻大夫人。
而以往的时候,杜凝雪她们对大夫人都避之不及,又怎会来寻她。
只是不巧。
杜凝雪到的时候,发现杜凝霞已经到了,而且杜凝霞一改往日明媚如花的装束,打扮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而杜凝霞也看见了杜凝雪的装束,又见杜凝雪两眼微红,明显是哭过,便在心中说:
“她竟也要用苦肉计!”
好巧不巧的,杜凝雪也在心中这样想。
更巧的是,彩环出来迎人,见杜凝雪也在,还以为是一道来的,便将两人都迎了进来。
杜凝雪觉得自己要抢占先机,便红着眼睛,一进来就跑到大夫人跟前,哭喊道:
“母亲,母亲!女儿只有你了。”
只可惜用力过猛。而大夫人对她不仅无感,还厌恶的紧,当即说道:
“什么叫只有我了,你的意思是伯爷不管你了?你父母具在,摆出一副家破人亡的样子给谁看呢。”
一番话犹如一桶加了冰块的冷水又是泼又是砸的落在杜凝雪的头顶,冻得杜凝雪浑身发寒。
早知道大夫人话难听且难伺候,怎么就这么难伺候。
杜凝雪小脸发绿。
偏大夫人已经冷冷的掰开了她的手,强行把她推到了一边,又说:
“你姨娘死了,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也没必要跑来膈应我。杜凝雪,你让人采夹竹桃花的目的可瞒不了所有人。”
杜凝雪闻言,一张脸直接灰败了下去。
一旁的杜凝霞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