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四小姐了。
不过这些,方知慧不知道罢了。
走了一趟城外庄子,待回到方家宅子时,钱三等人便陆续过来打探情况了。
“姜四还好,病治好了,还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样子,没什么大碍。”方知慧说道,看向面前的钱三和春妈妈等人,“你们等着便是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钱三忧心的吐了嘴里嚼的野草,说道,“我兄长说那些高官都被留在宫里头,出不来了呢!”
钱氐书是个小官,自然还不到上早朝的品阶。不过,这却不妨碍他打听些事。
“听说两位殿下都犯了错压入天牢关起来了,”钱三小声说道,“眼下这事情外头不敢乱传,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不敢乱传的事你怎的知道的?”方知慧斜睨了他一眼。
钱三笑了笑,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方知慧“哦”了一声,两位殿下的事同他们又不相干,只是瞥了眼钱三等人,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姜四治病的十天半月里,莫要惹事。不然,”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突然拉长了语调,“叫你们交房租了啊!”
长安城这房租可不便宜,一席话说的众人立时消了打听的心思,不说话了。
没办法,这姓方的姑奶奶手头有钱啊!
“还有,姜府旁左右两间的宅子我都买下来了,”方知慧说道,“我给了他们三五日的工夫收拾东西,当过几日就能搬进去了。”
这才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吧!姜府左右两边的宅子都是世代在长安城居住的老长安人氏的宅子,他们去姜府拜访那一日就去问了问,得到的回答是“不卖,打死他们都不卖!”
结果……这是生生用钱砸的那两家宅子的主人打脸了啊!
……
……
天牢之内迎来了两位“贵客”,虽说是陛下亲口下令要将两位殿下关入天牢的,可……到底是皇嗣的身份,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陛下如今除了这两位之外可没有别的皇子了,这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所以,虽然被关入了天牢,守卫对两位皇嗣倒也不曾怠慢,连囚服都是干净齐整的,身上更是没有巨大的锁链,只是被分别关押在了不同的铁牢笼里。
一朝入狱,愤怒、谩骂、喊冤什么的一通折腾下来之后,两位皇嗣也累了,这才注意到了一旁被铁锁链紧紧缠绕住的陈石。
这老头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他们这般一番折腾,连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那宽大的囚服之内的身体都看不出来还能不能喘气。
“这老头儿是什么人?”折腾累了的太子瘫坐在笼子里,看向这个都不知多大岁数的陈石,皱了皱眉,道,“好生眼熟!孤瞧着同孤的陈老先生长的有几分相似呢!”
这本是随口一提,也没指望这老头子回应他,毕竟方才他们那么大的一番动静,这老头子都没有反应,此时这句话一出,太子自然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反应。
可……这句话之中却有话戳中了老头子,他突地“咦”了一声,睁开眼睛,朝太子望了过去:“什么陈老先生?是在叫我吗?”
这老头儿也姓陈啊!太子看了他一眼,仰了仰下巴,倨傲道:“是啊!孤的智囊陈同陈老先生,是昔日的太史令陈让的后人呢!”
一句话之下却惹来老头子的一声轻嗤:“我倒是不知道我家还有别的后人!”
什么我家他家的?
太子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一旁的二殿下赵还冷声道:“他的意思是他才是正牌的陈让后人,你那个智囊是个假的。”
这太子的蠢笨实在不似作假,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太子到底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若不是太子做的话,能是哪个做的?
“怎么可能?”一句话听的太子当即大惊,不过想了想之后,却又觉得并非不可能,“陈老先生没说过太史令只他这一脉,或许还当真有沧海遗珠也说不定。不过是不是也不能由着你随口胡来,你倒是说说孤是个什么命相?若是说对了,孤便信你是太史令后人,待孤出去了,便尊你同陈同老先生一道为孤的太史令。”
连国土都能随口许诺的,封个太史令有什么稀奇的?
陈石闻言,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笑道:“你能是个什么命相?你什么都不是!”
一句话令得太子勃然大怒:“果真是个妖言惑众之辈!难怪父皇要将你囚禁于此了。待孤出去了,孤决计将陈老先生请来,斩了你这妖道的狗头!”
“随你。”陈石听的眼皮再次往下耷去,打了个哈欠,“趁着眼下还能开口便多骂骂吧!我观你两个孬种这一番在劫难逃了!能活多久还不好说呢!”
一句话又惹来两人的一阵谩骂,陈石却连理都没理会一声,兀自坐在铁链里,闭上眼睛,沉沉入睡了。
……
……
百官被滞留宫中十多日了,听闻当时没来得及离开的那些官员每一日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