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世子能不能逃过还未可知。
看着手里的那株好不容易送出宫中的并蒂雪莲叶,慧觉禅师抬眼,看向面前的的卢等人:“所以,眼下你们得了这样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这般把这物交给我了不成?要知道你们的世子此时还身陷囹圄,我若是将这件事传出去,你们的世子从天子宠臣到阶下之囚也不过眨眼之间而已。”
对此,绝影神情平静的说道:“世子说,禅师不会说的。”
这么信任他的吗?慧觉禅师有些意外:这般手段了得之人竟会给一个不过寥寥几面的人这样的信任?
他摩挲了一下下巴:他慧觉看起来这般的令人信任不成?还是这世子竟是这般天真?
正这般想着,耳畔听绝影的声音响了起来:“世子说了,当年的事,禅师亦逃不开干系。”
慧觉禅师:“”
就知道如这位季世子这般的人是不可能这般轻易的把信任交出来的,既先一步服软给了信任,又不忘威胁拿住软肋,如此恩威并施,才似这等人会做的事。
他瞎想什么呢!慧觉禅师干咳了一声,再次看了眼手里的东西,道:“那走吧!”他说着,神情复杂,“你们世子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且先用了再说!”
且不说姜四小姐眼下的情况越来越糟,便说现在不用,难道等着东窗事发,搜个人证物证俱全不成?
走了两步,慧觉禅师回头看了眼桌上的一片狼藉,道,“那碗红烧肉不错,待我将姜四小姐治好了,你们记得提醒她我喜欢这个。”
香梨点头记了下来。
其他的她听不懂,但是这个话她听懂了。
慧觉禅师又道:“还有那个狮子头、炒腊肉、鱼头汤”
香梨忙道:“待小姐醒了,禅师想吃什么都成!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两个主子眼下一个躺着,一个回不来,真有什么事,可叫他们这些人听谁的?不管如何,总要有一个能做主的才行。
金銮殿内时不时有人起身来回走动。
从殿门走回殿内,再从殿内走回殿门,如此个往复二三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莫要走了,看的眼都花了!”
正在走动的官员停了下来,看向出口的同僚,反问他们:“你们不急?”
出口的官员点头,道:“急啊!可你这般来回走动又有什么办法?”
一席话说的走动的官员哑口无言,顿了顿,悻悻道:“好歹也给句准话啊!似如今这般不声不响不许离宫是什么意思?”
这才是问题所在。出了什么事,好歹说上一声啊!陛下那里连点动静都没有,只道不许离宫算什么意思?
他还不是最不满的,最莫名的是方才回来的大理寺卿纪峰。
半个时辰前,陛下有令,不许擅自离宫。同时,又有两个小宫人将大理寺卿纪峰请了出去。
这做法倒是没有问题。不管是抓刺客还是抓什么人,找大理寺卿纪峰也算是找对人了。
整了整官袍的大理寺卿纪峰当即跟了上去,也只有这等时候,他这个大理寺卿才显得格外重要。
可不过一会儿,纪峰便又回来了。
至于这一来一回做了什么,纪峰本人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们将我带到御书房外等候,等了没过一会儿,两个小宫人便出来道请错人了,让我回来。”纪峰说到这里,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就又被带回来了”。
整个过程于纪峰而言满是费解,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请错人了?是满朝文武有第二个叫纪峰的还是有第二个大理寺卿?纪峰觉得再怎么请错也不至于此。
当然,过御书房而不得入,这于一个大理寺卿而言确实有些“辱人”了,不管陛下不信任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本事,这于一个大理寺卿而言,总是一件丢面的事。
不过叫他丢面的既是陛下,那还是忍了吧!
几个不知是沉不住气还是着实闲的无聊的官员却是围着纪峰开始“抽丝剥茧”了起来。
“纪兄,兴许有什么你未发现的事情呢!你不妨再回忆一番你在御书房外看到了什么古怪之处!”有官员说道。
纪峰摊手作无奈状:“没有啊!”
“或许是陛下考验于你,你没发现呢?“又有官员跃跃欲试,”譬方说想考验一番你的记忆和本事,从这里走到御书房要几步,你却没说出来才被陛下遣回来的?”
纪峰:“陛下有那么闲?”
对着面前一片混乱的质问,王散等几个老臣却是突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了起来。
或许还真是宫人们请错人了。
季崇言看了眼被众人围着质问的纪峰,默默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一粒墨黑的棋子混入棋盒之中,很快便被无数棋子所覆盖。
御书房内。
太子跪在一片狼藉之中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前方不远处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