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虽然平静,可面上还是要
李玄竟面露错愕之色,忙道:“可是”
还不等他将“可是”之后的话说出来,“嘭”地一声一只茶盏就蓦地向他砸来,乖儿子李玄竟自不敢躲,任由茶盏砸来,茶水溅了他一身。
看着被砸了一身茶水的次子,李大将军没好气道:“让你去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李玄竟:“”
乖儿子李玄竟自然不能不听话,李大将军如此强势之下,自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只是如何个送李玄竟去历练法李大将军还要再考虑一二。
李玄竟自李大将军的书房出来又回到了厨房继续蒸他的荷叶糕。
荷叶糕统共蒸了三笼:一笼送去母亲那里,一笼送去李大将军那里,剩余的一笼包起来带去给季世子、林少卿他们。
虽不能说于厨艺之上精通,可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荷叶糕,于荷叶糕这一物上他还是拿得出手的。
李大将军那里的荷叶糕派小厮送过去,李玄竟拎着剩余的两笼去了李大夫人那里。
李大夫人才尝了一口儿子做的荷叶糕,李大将军身边的小厮便过来请人了。
李玄竟起身给了李大夫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出了门。
离开蒸个荷叶糕的工夫,李大将军的书房里便多了个人出来。
才踏进一只脚,李玄容冷笑的声音便自里头传来:“二弟好本事!同为李家儿郎,这陇西军独属我一人确实过分了些。不若干脆叫陇西军一分为二,叫我二人平分”
李玄容也是气急了!他正在军中操练军伍,没来由的突然被李大将军叫了回来。生母去的早,打小就防着继母的李玄容内院里自然安了不少人手。随便一打听,便知晓了李玄竟方才来过一趟李大将军书房的事,因此立时疑心上了李玄竟。
而后一进门便听李大将军道要送李玄竟去军中历练,他一口怒气早就憋在了胸口,对着李大将军不敢发作,对着李玄竟自是忍不住了,开口便用冷夜冷语刺了李玄竟一通。
李玄竟没理他,倒是李大将军开口道:“说的什么浑话?谁敢分了陇西军,我头一个不饶了他!”
军队分家乃是为将者的大忌。
李玄容自知失言,连忙跪了下来:“父亲恕罪!”
训斥了一通李玄容之后,李大将军眯眼看了眼李玄容,似是在想什么,不过此时李玄容正低头跪着,自是没有发现李大将军面上的神情。
倒是一旁的李玄竟将李大将军这般打量的眼神看在了眼里。
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无他,父亲这般打量的眼神他见过不知凡几,只是以往这眼神是对着他的,如今却是对上了继兄。
被父亲打压试探多年,李玄竟对父亲的“打量”自然远比李玄容要了解的多。
这等眼神看来方才长兄那一句“军队分家”的话,虽是气话,触的雷点却不止“军队分家”这一点,而且比起“军队分家”来,另一点的问题才是李大将军真正在意之处。
用这般熟稔自然的语气说“分家”,显然是早已将陇西军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于父亲而言,他还在呢,还在执掌陇西军呢,你就这般将其视作囊中之物确实是触动了父亲的逆鳞。
“起来吧!”压下了心底的心思,李大将军开口,上手虚扶了李玄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开口说道,“军队不会分家,你二弟也会走文官之途。可到底是我李家儿郎,似你二弟这般成日里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像个什么样子?”
被点到的李玄竟连忙抄手,道:“父亲,儿子知错了。”
眼下他身上的围兜解了,不过沾上不少面粉的衣袍还未换下来。
李玄容回身看了眼满身面粉的李玄竟,不由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在李大将军的面前说什么。
李大将军顿了顿,又开口道:“城外军营过几日要摆军操练,我拟替玄竟领了个名头,进去练练手。”
原是这般个练手法李玄容面上的不悦之色稍减,只是对着身后的李玄竟,眼里仍有几分提防和戒备。
这个二弟素日里装的不争不抢的,还以为当真是个清风霁月之人呢!原来呵呵!
李玄容的心思自然看在李大将军的眼里,他多年已经习惯了打压次子,眼下松口去练手已是一个大让步了。不过此时看了李玄容的脸色,又想到他方才那一番全然已将陇西军当成自己的话语,李大将军却又觉得李玄容的心似乎大了些。
于是想了想,又道:“我有三千私兵,此次历练,匀你一百人吧!”
李玄容面上的不悦之色重新聚拢起来,看了眼沾了一身面粉的李玄竟不由再次冷哼了一声。
“老大!”李玄容的不悦令得李大将军蹙了蹙眉,开口喝道,“为人兄长者当有容人雅量。”
被呵斥了一通的李玄容这才收了面上的不悦,忙应了一声“是”
一百人!这大抵已是李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