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样战战兢兢的苟且偷生你当真以为是我想要的么?”
不,不是。姜韶颜本能的摇了摇头,都不消他回答,心里便已有了答案。
如季崇言这样的人怎会甘心苟且偷生?
“所以,你的毒我们一起想办法解了它,你的秘密同我们的也并不冲突。你所顾虑的,其实并不存在。”季崇言看着她,一一说道,“除了这些,我还想到了一些,要同你说。”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心悦你这个人,同你是谁,是何等家世全然无关。”
“我自幼看我母亲深受情殇,看我父亲风流糊涂,我不喜欢我父亲母亲之间的感情。我自幼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若是找到了我喜欢的人,我会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在一起。就如我祖父母那样,感情之事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很难让第三个人插手。一颗完整的真心自该用另一颗完整的真心来对待。”
“这些想法我从来就有,出自本心,并不是今日为了求到你才说的。”
“我在此之前没有那些所谓的通房、妾室、红颜知己之流,与女子间从来不曾私下往来,有女子在场的场合从来不会独我一人,分寸这种事我很清楚。这些以前不会有,往后更不会有。”
“似如今这般近距离的对上一个女子的,只有你一个,没有旁人。”季崇言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说上多少遍“心悦”和“喜欢”,送上多少首情深义重的诗词,都远没有他此时的诚意来的更重。
姜韶颜伸手压向自己的胸腔,掌心之下,快的失速的心跳声传来,看着面前那张美的让长安百花黯然失色的脸:这番表白,实在是很难令人不动容。更遑论,她本就对他并非无情。
看着女孩子动容又略带迟疑的脸,季崇言苦笑了一声,叹道:“我知道婚姻大事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决定的事,我本也不想那么快的。可李大将军的出现我怕自己晚上一步,你会做了旁人的妻子。”
最后一句话让姜韶颜有些意外。
季崇言解释道:“李玄竟也是不错的。我其实亦会担忧。”
患得患失这种事,就连他季崇言也难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