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亲事,结果却都成不了,必会愧疚。”林彦说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似你爹这般霸道不讲道理的人的愧疚,不借来用一番也委实太可惜了。”
李玄竟看了他一眼,道:“林兄这般一说,我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出了闲同茶馆的季崇言直接去了渭水河畔。
同渭水河畔连接成网的花船群不同,与之遥遥相对的另一侧却是筑起了高台,不少上了年岁的老者皆坐在高台上,手里举着鱼竿垂钓,一派怡然自乐之景。
一面风花雪月,一面岁月静好。渭水河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隐线,将整条河割裂了开来。
安国公此时正坐在高台畔举着鱼竿认真注视着入水的鱼饵,口中却是在同身旁的旧友有一岔没一茬的闲聊。
“河对面的愈发荒唐了,青天白日的,居然逼着那些花船女跳河取乐!”
“便是女妓本不是什么正经人,可这个天又不是盛夏,直接跳入河中想想也不大好。”旧友说着瞥了眼对面花船上传来的笑声,女妓本是不愿意跳河的,奈何有豪客摆出了百两的银子,跳一次便赏一百两,如此重赏之下,到底是有人站了出来,跳入了渭水河中,河里游了一遭,待到被人捞上来时,女妓脸色已是惨白,面若金纸,瞧着都快晕厥过去了。
这等“你情我愿”的事,他们自然不好指摘,更何况对面的花船上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在上演,他们便是站出来一回,又能如何?
“钱财是人的胆,是忠肝义胆还是恶胆却是不好说。”安国公叹了口气,说道。
旧友似乎被他这话触动到了,抬头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安国公举着鱼竿盯紧了入水的鱼饵,准备听一番旧友的建议。
只是还不待旧友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祖父!”
“言哥儿?”安国公一喜,当即扔了手里的鱼竿回过头去,正见季崇言最后一脚踏上了高台,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行至了他的身边。
“祖父,我有一事要请祖父助我!”季崇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