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才都能办好,更遑论庄浩然了。
比杨衍料想的更要快,庄浩然早上用过早食出的门,待到从寒山小筑的掌柜那里拿到那张名单时不过才过午时。
如杨衍说的那样,寻常去酒楼吃饭、茶馆喝茶的,若是带了大匣子必令人印象深刻,真真要做什么事的人为防旁人注意,这种事必然是不会做的。
答案也如杨衍说的那样,当日并没有什么人带着大匣子去酒楼、茶馆吃饭喝茶的。
如此唯一有可能做到这件事的便只有当日寒山小筑的客人了。
名单上的名字不少,于近些时日正了解江南道地方富户乡绅的庄浩然而言只一眼便在名单上看到了不少熟人。
寒山小筑本是姑苏城最好的客栈之一,入住一晚的费用都够普通客栈住上七八日了,若是最好的上房的花销更是能住寻常客栈半个月有余了,寻常人哪会没事跑来住寒山小筑住?
更遑论事发当日是姑苏的中秋烟花大会,正是客栈生意红火的“旺季”,当日入住客栈的费用更是水涨船高,比旁日里贵了一倍有余,入住其中的自然非富即贵。
所以那对杨家下手之人就在这些江南道各地的富户乡绅之中么?
读书不错的庄浩然自然记性不错,看了两遍名单上的名字便记全了名单上的名字,而后便将单子交给手下递去杨家大宅了。
拿到单子的是杨衍的心腹,早得了杨衍吩咐的心腹自是拿了单子便下去安排了。
“话说陛下一见那位被带到面前的少年便忍不住心惊:像,真真是像!同陛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过光像是没有用的,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丝毫血脉关系却长的相似的人亦有不少,所以长得像并不能代表什么,便是寻常人家寻丢失的孩子都要再三确认,更遑论是天子血脉”
“啪”一声醒木敲在了桌子上,一众听的如痴如醉的茶馆客人回过神来,对上了面前江先生熟悉的卖关子似的表情,当即明白了过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再知分晓!”
说了一上午的书,此时已至午时了,虽说茶馆里也有饭食可吃,听的正在兴头上,在茶馆里用饭也成,可人家说了一上午书的江先生也是要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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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了最关键之处,也不知那陛下是如何应证天子血脉,认回那位民间二殿下的,众人听的心中抓耳挠腮,虽说要先回去吃个饭,可临离开前,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问道:“江先生,下午还接着说陛下认子的故事吗?”
若是接着说,那回去吃个饭再来听。
江平仄笑了笑,正想说话,便听堂中一人摆出一只硕大的银元宝拍在了桌子上,笑道:“江先生继续说,下午我包场请大家听说书!”
茶馆有茶馆的规矩,寻常情况是不能干预说书先生说什么的,自是江先生想说什么,大家便听什么。
可若是有人出得起银子,能包场请江先生专门说,那倒是能点江先生来专门说哪个故事了。
眼下有人出这银两包场,一众听的意犹未尽的茶客自是当即高兴起哄了起来。
“江先生接不接?”
“江先生继续说啊!”
“对啊!省的叫我今日没听完回去连饭都吃不香!”
在一众茶客的捧场应和声中,江平仄同掌柜对视了一眼便应了下来。
眼看江平仄点头,茶客自是高兴不已,目光也由江平仄转回到了出钱之人的身上。
“二舅爷怎的今日不去馎饦铺子做双黄蛋馎饦了?改来听说书了?”
“难不成是有大手笔豪客买了你几百碗双黄蛋馎饦不成?”
“唔,那豪客的口味定是与我等不同!”
“许是个同姜四小姐一个口味的豪客!”
一番玩笑挤兑之话,出了银钱包场的赵家二舅倒也不生气,“哈哈”笑了起来。他也是这茶馆的常客,同这些茶客们早混成熟脸了,素日里挤兑笑话之事说的不少。
赵家在宝陵城里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富户,如今赵家当家的是赵家二舅的外甥,赵二舅本就不缺钱,自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近些年便在城里开了个铺子卖馎饦。
赵二舅人聪明,也有手段,可因着做馎饦的手艺实在是差,是以生意一向冷清的很。去岁的时候,姜四小姐便去过他那馎饦铺子吃馎饦,还得了一碗赵二舅送的双黄蛋馎饦,这件事后来不知怎的传开了,茶馆里的熟客便时常拿这件事挤兑赵家二舅。
当然,赵家二舅今日会出银钱包场自不可能是什么口味古怪刁钻的豪客买了几百碗双黄蛋馎饦的关系。
同一众茶客笑闹打趣了一番之后,赵二舅说出了实情:“我街尾那个空置了许久的宅子卖出去了,大赚了一笔银钱,便请大家听个说书。”
众人这才恍然。
赵家二舅街尾那个宅子大家也知晓,在宝陵城里也算是地段不错的宅子了,赵家二舅又是个舍得玩赏花钱的,有一阵迷上了浮雕,那一门一窗之上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