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之下,且此事才过去几个月,那原配同嫡子心里疙瘩正是最大的时候来了个一碗水端平,这正儿八经的原配同嫡子自然忍不了。
“这老匹夫同那他那夫人都糊涂的很,该端平时不端平,不该端平时瞎端平。”老大人越说头摇的便越发厉害了,“那嫡子到底是风光霁月长大的,有什么都摆在脸上,不断的冲突之下,那老匹夫非但没有及时纠正,反而还念叨起了这嫡孙子是‘白眼狼’云云的,自此家里头闹的越发厉害了。”
“这老匹夫同他那夫人还有他那好儿子对这一对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母子这般做法早让两人寒了心,本着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好过的原则,听闻,这小子前些时日去了御史台,哦,找的也是石铁头给他递了东西,东西眼下具体在谁的手里,我倒是不清楚。”那老大人说着,呵呵笑道,“毕竟清县衙门嘛,知道的不多!”
这还不多?一旁几个老友皆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道:清闲衙门知道那么多可不少了啊!
“听闻里头的东西足够让小徐大人丢了乌纱帽,甚至还能让徐家一家祖孙三代得来的权势一夕殆尽了。”那老大人说着,不忘对老友道,“大义灭亲之后,这小子就带着母亲去外祖家避难了,徐家急的跳脚,正在上下疏通关系自救!”
所以,这样的徐家,杨衍若想发难岂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他自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季崇欢这外孙更是同他们没关系……”那老大人说到这里,眉峰一挑,轻哂,“关系确实没那么大,可谁让他徐家自己不干净给人留把柄了呢?”
这等情况下,未免季崇欢这个外孙的事牵连到自己,徐家自是要连忙杀上门来教女,免得被这火波及到了。
如此……看了眼那厢被打的只知道嚎叫的季二老爷,这季二老爷夫妇倒真是一个都逃不掉了。
“这暴脾气的老家伙话糙理不糙,欢哥儿当时搞个长安第一才子名头的时候,这做父母的跑哪里去了?不好好教他德行,现在给家里惹了这么大麻烦,自要怪到这两位的头上!”
那厢还在落棍,口中嚷嚷着“我让你他娘生的”“他娘生的”的安国公手中大棍依旧毫不客气的往下落去。
趴在地上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季二老爷只得连连求饶:“不是他娘生的,是我生的,我生的……”
只要别打他,谁生的都成?
一众老大人闻言皆:“……”
一旁早被打出熟练经验的季大老爷缩着脑袋一声不吭,虽然还是时不时有棍子落下来,可比起他这好二弟来,他挨得打可少的多了。不愧是爹,果然还是通情达理的,今儿这事可同他没什么关系,就该少打点。
至于此事原本就同他没关系,要不是他跑过来说风凉话,也根本挨不到今日这顿打这件事他已经忘了。
正打着,有人过来禀报“徐大人来了”。
哦?姓徐那老匹夫来了?又一棍重重落在季二老爷身上,引得他一阵惨叫,眼看这一棍落下之后,季二老爷白眼一翻,正欲昏厥过去。
安国公发出了一声冷笑:“你敢昏试试,敢昏我就敢打醒你!”
正欲昏过去的季二老爷一个哆嗦,那种浓重的疲倦感瞬间不见了踪影,不敢昏了。至于在徐大人这个曾经关系和睦的岳丈前丢脸这等事……随他去了,左右他同徐氏也就这样了。
一句话,叫季二老爷昏都不敢昏了……这情形看的一众老大人同一旁的季大老爷更是惊叹不已。
爹(老友)果真霸道不减当年呐!季崇言那小子(那得宠嫡长孙)性子里的霸道多半就是从这里来的。
扔了棍子,安国公随手拿季二老爷没弄脏的衣裳擦了擦手,大手一挥,道:“让那老东西过来吧!”
说罢便招呼几个看完了全程的老友去边上的凉亭里坐去。
这凉亭就在一旁,视野开阔,一眼便能看到还趴在正中挨了打的季大老爷和季二老爷。
让人上了茶,为几个老友一一斟上之后,安国公拿起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冷笑道:“你们且看着,姓徐那老东西一会儿定要唱念做打俱佳的过来哭诉了,不过那老东西一贯如此,表面看着可怜,实则不过是想拿我安国公府当枪使罢了!以往我不说,是念着两家连襟,现在,呵……老东西大可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脸皮能有多厚!”
把他人良善当傻子是吧!安国公冷笑。
倒是一旁抱着枸杞水壶的老大人提醒他:“老季啊,你年岁也不小了,别一口一个老东西的,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作甚?”
“我年岁虽然不小,可我心还年轻的紧,我们言哥儿也是这么说的。”安国公闻言激动的拍了拍桌子,“我偏要跟他一般见识怎么了?”
偏要见识……呃,那也没办法了,就……见识呗!几个老大人对视了一眼,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压下了嘴角的笑意。
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