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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女子可都是美人,死的那个也是个美人,你看我们观里这个……”王卢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神情却是鄙夷,“想也知晓多半没什么干系。”
这倒是!观里这个同当年那些美人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只是为防万一,瑞元观老观主还是叮嘱了一声王卢:“过几日,你下山问一问是个什么伯。”
王卢应了一声,不以为然。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总之,我等守好我们的秘密,待得真龙归位……”
“真龙归位?”这四个字瑞元观老观主可说了不止一次了,有道士却在此时突然出声,眯了眯眼,问了出来:“昔时让我们一人守着一观的秘密,眼下天权观落到了紫光那小人的手里,你们的计划既是解决紫光那小人,待到事了之后,紫光同那一观的小道士怕是都要被朝廷兵马抓走的,到时候天权观让谁来守?”
七座道观,七门绝技,各怀秘密,此时其中一座道观一个秘密落了单,当然不能任其吃灰了。
观内一众原本或坐或站或假寐的道士纷纷抬起头来。
……
后观厢房的屋内,女孩子正趴在桌上认真的看着九龙岭舆图,神情专注。
在门口望了好一会儿的玉清也未见到这瑞元观同旁观的道士出来,终是不再看了,转而走到女孩子身边,问她:“姜四小姐,你不怕吗?”
女孩子头也未抬,只是低头趴在桌上认真的拿着一只炭笔对着舆图点点画画,口中却顺口问了一句:“怕什么?”
“你说你是东平伯的女儿,方才还同我说你那祖母同他们山下的人有关,你就不怕被他们知晓……”玉清说道这里,顿了一顿,道,“到那时,怕是……”
“他们不知晓。”女孩子的目光却连片刻都未从舆图上移开,盯着舆图口中却回着玉清,“山下的人早换成我们的了,山上之人不知道东平伯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般闯入瑞元观了。她也是惜命的,虽说不惧危险,却也不会毫无把握的将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更何况,我的样子,同那些女子实在不大一样,诶,说到这个,”女孩子突地抬起头来,问玉清,“我对你们道家的东西了解的不多……”
玉清抽了抽嘴角,看了她一眼,道:“姜四小姐你不必谦虚,你了解的还挺多的。”
女孩子笑了笑,没有理会玉清这不软不硬的钉子,只是接着问道:“你们道家有什么是需要很多美貌女子……”
“我们是出家人,不近女色的。”玉清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道,“正经道家人要许多美貌女子做什么?”
“那不正经的呢?”女孩子很是认真的问道,“不正经的道家人若是抓了很多美貌女子,是要做什么?”
玉清:“……”
对上女孩子认真的目光,玉清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说了起来:“不是那道士是个急色的,那便是个邪道了吧!”
“道家讲究阴阳平衡,男子属阳,女子属阴,有些邪道认为那些美貌的女子比寻常女子代表的阴更重一些,”玉清想着,对上女孩子好奇的目光,用了一个易懂的法子比喻了起来,“你看那些人写的妖怪话本子里,女妖精采阳补阴,补的越多便越美,反之,越是美貌的女子,自然用在阵法上更管用了。”
正经道家上是不这么认为的,可邪道却是这般想的。
“若是邪道的话,要那么多美貌女子,多半是要搞什么所谓的道家法阵吧!”玉清说到这里,手摆了摆道,“我是正经道士,对这个不大懂……”
姜韶颜笑看了正经道士玉清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顿了顿,目光落在面前的堪舆图上,开口了:“你觉得陈让、陈先这两师兄弟如何?”
“他们是前朝太史局的官员,这道经应该精通的很!”玉清说到这里,却忽地顿了顿,半晌之后,却又道,“不过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他不蠢,这姜四小姐这般问了一通“邪道”又突然提及陈让、陈先两人,想也知道怕是意有所指。
“这人间帝王,万万人之上,江山万里皆是他一个人的,想也知晓是不舍得的,”玉清认真的想了想,道,“古往今来,如同秦皇汉武那样的人还求仙问道呢,这大靖当时的帝王想求长生也不奇怪。”
指不定陈让、陈先两个师兄弟为帝王做的就是这个。
这话一出,姜韶颜却笑了,对玉清的回答,她不置可否,只是说道:“陈让、陈先两兄弟在位时的文帝听闻是个温和又软弱的人,不过这做帝王的虽然软弱又温和,可手下臣子却是能人辈出,是以,那时候的大靖也是一片繁盛、欣欣向荣。”
只是这欣欣向荣却与文帝无关,而是能臣所为,这一点,不止史官知晓,百姓亦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