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宫。
这样一个后宫自然有助于杨仙芝入局。
“我虽与她打过的交道不多,却也发现你已经把一个聪明美丽出身亦不错的女孩子教成了第二个你。”女孩子看着面色青白交加的大丽,说道,“她入局之后便会想方设法的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这就是你让杨仙芝要去做的事。”
不过可惜的是,即便自小被大丽耳提面命的教导成了“第二个”大丽,可比起已经“历经千帆”的大丽,杨仙芝终究还只是个未与外头男子多接触的少女。
即便陛下不丑,可同季崇言比起来,对杨仙芝来讲自然是更属意季崇言的。这便是大丽同杨仙芝之间的分歧了。
不过想来即便是对着自家的女儿,大丽都没勇气把自己当年间接害死“昭云长公主”的事说出来,否则杨仙芝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去试探季崇言了。
所有的计谋在她面前似乎都显得无所遁形的,大丽垂眸沉默了半晌,再次抬眼,声音涩然中有些微的颤抖:“仙芝眼下在你们手里,你们可会阻她……”
不过话未说完便听女孩子开口了。
“我不会,”女孩子说着偏了偏头,看向不远处窗外的季崇言,见他也摇了摇头,便道,“我们不会阻她,会如你所愿让她平安回京,而后进宫。”
他们有这般好说话?大丽有些诧异,目光中更多的是不解。
“你生了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儿,她不似你在青楼花船上出身,自记事起便恍若置身人间炼狱,她生在权贵之族,便是把她交给杨老夫人带,或许矫情些,却也绝对是个拿得出手的女子,”杨老夫人除了略矫情了些,私德之上确实要比大丽好的多了,女孩子说道,“她本可以被教导成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端庄大方,却生生被你教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这于杨仙芝而言,真的好么?”
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大丽闻言忍不住轻嗤了一声,看向姜韶颜,目光之中的疑惑之色愈发明显:“姜四小姐,我倒是看不懂你了。明明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要做那等端庄大方的蠢货?”
她自花船里出身,从最低贱卑劣肮脏的泥潭里一步一步爬了出来,所遇的对手哪一个不是出身权势要胜过她的?若是哪一步当真心软了,也爬不到如今这个位置。
“蠢人才要说什么端庄大方的话,既然是个聪明人,能不择手段为什么不动手?”这是她一贯埋藏在心底的想法,却从来不曾对人提及。
即便是对着杨衍,即便彼此知晓对方是个什么人,可却始终有层布盖在两人身上。这世间的人就喜欢装模作样,她见多了所谓的权贵家出身的公子,哪一个不是这样?若非他们喜欢,她也爬不上去!这一点就连杨衍也不例外。
女孩子听罢却只是静静的看了她半晌,顿了顿,忽道:“我们打个赌如何?公平的那种。”
打赌?大丽动了动自己被拴住的四肢,有些诧异:她都这样了,还赌什么赌?
对面前这个女孩子,她又恨又怕,恨自然是恨这个女孩子对付自己手段了得,怕则是怕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除却又恨又怕之外,她更多的是不解。
看她对自己出手如雷霆一般果决,可对着阶下囚的自己,却又能说出“公平打赌”这种话。
她把自己看的无所遁形,可自己却根本看不透面前这个女孩子的心中所想。
“赌什么?”大丽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赌……”女孩子拖长了语调,似是在想着该怎么说,半晌之后才再次开口道,“赌注是那些无论如何严刑逼供,就算杀了你,你都不会说的秘密。”
如今的大丽怕死,有些秘密不那么“重要”,自然可以从她口中问出来;可有些秘密则不然,她一旦说出来,不止自己要死,甚至还会牵连到外头的杨仙芝、杨衍等人。
那是杀了她都问不出来的秘密,大丽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双方早已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自然也不消藏着掖着了,是以,有什么当即便问了出来。
“所谓的秘密在我手中,我便是同你赌,你又能如何知道我口中的秘密是真是假?”大丽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她。
面前这个女孩子不像是会犯这种傻的人。
这话一出,自己便是一愣:方才那古怪的情形居然再一次上演了。
作人质的主动自爆“自己口中秘密真假不定”,那个问的却是根本不怕。
寻常抓人的同人质在这里成了离奇的对立面。
“我若是真的赌赢了,你自会哭着求着告诉我实话。”女孩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开口道,“至于赌的内容则是杨仙芝。”
赌仙芝?大丽怔了一怔:面前女孩子的心中所想委实太过“天马行空”,她不太明白女孩子的意思。
“杨仙芝回长安入宫争宠这件事我们不会插手,我赌你一手教出来的杨仙芝此行会失败,”女孩子静静的说道,“她到最后会因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