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误会!”段斐解释道,“误会……”
被这么多百姓用这般“笃定”的眼神围观,饶是段斐也有些吃不消。
什么误会能让衙门把人抓走啊!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有没有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呢!百姓议论纷纷。
段斐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说,同这些百姓解释了就能放了自己吗?
好像也不能!犹豫推搡间,段斐根本没注意到道路两旁人群里围观他的方知慧和烟花周。
看着段斐被官差推搡着走远了,方知慧才回过神来,啧了啧嘴,道:“不是,他怎么……”
“被抓进大牢了。”烟花周接过了她的话,看着段斐离去的背影,语气沉重:“第四个了!”
先前他就告诫过段斐别轻易入住姜家别苑的西苑的。
姜辉住了,进去了;姜二老爷住了,也进去了。既然男子都进去了,那换个女子好了,于是女子姜二夫人住了,被姜二老爷也跟着咬进去了。眼下看来即便是贵为东川王世子依旧逃不过那个进大牢的命运。
这姜家别苑的西苑果然住不得。一般人压不住,逃不掉的。
……
姜韶颜是在从晏城去往姑苏的途中收到的白管事的飞鸽传书。
怎么说也是家里暂住的客人,被抓了总要同四小姐说一声的。
正在剥桂花糖栗子的香梨闻言也忍不住惊愕:“他怎么进去了?这同咱们没关系吧!”
这段世子虽说以万岛湖借船为由暂住了,不过小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西苑空着便也随他去了。可哪知晓他们不过是跑个晏城的工夫,段斐居然被抓了。
“当然同我们没关系!”姜韶颜收了纸条,抓了把小米喂了喂鸽子,道,“他虽是地位尴尬,却也是不折不扣的王爷世子,能动段斐的这江南道统共也没几个人,应当没事的。”
况且把段斐抓了直接送宝陵县衙大牢关起来的举动也委实太熟悉了,想到先前魏家被送去南边地下挖煤的举动,有动段斐的能力,还有心思这么干的是谁显而易见了。
更何况她先前去晏城时看到过段斐从晏城衙门里出来,想来是同季崇言他们交情不浅,如此就更不用担心了,季崇言心里有数,顶多也不过是段斐得罪了季崇言,给个教训罢了。
至于段斐干了什么被季崇言抓到了把柄,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到万岛湖游船上那一船的莺莺燕燕,姜韶颜心忖这段世子惹得小麻烦多半同这等事有关。
“这段氏真是……”对着那封季崇言送来的书信,几个江南道都府的官员依次传阅了一遍,有人忍不住嗤笑:“原先瞧着东川王父子还好……”
“好什么好?这东川王自己不就是个风流的?儿子随父,一个德性也不奇怪啊!”有官员说着不以为然,“洛阳首富王家的小女儿生的美貌,自幼也是个被家里宠大的主,便养的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了。那王家小姐居然带了几个仆人离家出走寻这位风流世子私奔也是异想天开。”
“据说是洛阳中秋灯会上见了段世子,同段世子游了游灯会,猜了迷,回去之后便吵着要嫁东川王世子了。”一个接话的官员轻哂,摇了摇头,嗤笑道,“到底是宠过头了,便是洛阳地方上的首富,到底也只是一介行商,东川王父子却是前朝皇族,今朝异姓王,怎么般配?”
士农工商,东川王世子更在一般士之上,所以说那王家小姐也是天真不懂事。
当然,她不懂,家里人却是懂的。待打听清楚了段斐的身份可吓了一大跳,连忙劝王家小姐打消这主意。
况且不说身份,东川王世子风流名声在外,这灯会猜个谜或许在那位东川王世子眼中只是寻常玩乐,根本没放在心上。自家的丫头却要跑去嫁给他,定会惹怒了东川王。是以王家几个长辈几乎是轮着同王家小姐讲了一番大道理。
哪知晓被宠惯了的王家小姐根本不听什么道理,竟偷偷带了几个仆人离家出走出来寻段斐了。
“若是寻到了倒也罢了,段世子是想纳妾也好,是不想招惹,把人送回去也罢,那都是王家自己的事。”一个神情严肃的江南道都府官员接过了话,看着书信摇了摇头,“麻烦的是王家小姐失踪了。”
虽然自家丫头离家出走没有看管好是王家长辈的不是,可自小捧在手心里的丫头若是出了什么事,王家上下自是急的不行。
“这件事说起来同段世子也没什么关系,他更是不知道什么王家小姐离家出走的事。”另一个官员说道,“其实本来也不该抓段世子的。”
“可问题在于跟随王家小姐离家出走的几个仆人尸体被发现在了洛阳城外不远处,王家小姐却不见了。”那个神情严肃的江南道官员说道,“更麻烦的是其中一个仆人被找到时还有气,虽被割了舌头,可手指能动,也认得字,临死前写了东西。”
“留下的字是一横一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