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既然有胆子把事情推到他一个人头上,就别怪他拉人下水!姜三老爷冷笑着看着姜二老爷,摸了摸怀里的银针:果然,他这好二哥就不是个好东西,这银针之仇他不会忘记的!
姜三老爷的声音让百姓之间再次响起了一片唏嘘!
果真这两个坏东西就是故意的,这一内讧不就说实话了么?
姜二老爷听的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的瞪向姜三老爷:没成想他这好三弟这般的损人不利己,眼看自己避不得一定要进去了,居然还想着法子把他拖下水,真不是个好东西!
既然都有份,那就两人一起赔!
文吏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姜家老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就让他帮他们兄弟二人“培养培养”感情:毁了东西一起赔,大牢一起关,那才叫真兄弟!
“行了行了,你二人毁了人家姜四小姐的东西,就该花钱赔了才是,莫要废话了!”文吏不耐烦继续听他二人说下去了,转而看向姜韶颜,语气温和了不少,“姜四小姐,他们两个毁了的东西值多少钱,叫他们赔了就是了!”
自上堂才开了两次口的姜韶颜此时终于开了第三次口:“他们毁了的我的东西倒也不值多少钱,统共两个花瓶,是城里摊上买的,十文钱一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便算了吧!”
原本以为这死丫头必然会狮子大开口的姜三老爷和姜二老爷听到这里顿时怔住了,颇为意外的看向姜韶颜:这死丫头居然说算了?
她有这么好说话吗?又不是她爹!
正这般想着,姜韶颜接着说了起来:“毁了的肉也当他们是吃了,有些撑罢了!”
正疑惑间的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顿时变了脸色:就知道死丫头不是好东西,当他们听不出这死丫头是在骂他们吃饱了撑着呢是吧!
不等两人说话,女孩子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被他们毁了的其中一物却不是我的,还要请这东西的主人过来说说这东西价值几何。”说着女孩子扬声唤道,“梁先生、钱先生!”
被唤到的梁先生和钱先生自堂下走上了堂。
看着这两个衣着朴素的中年文士,姜三老爷的心没来由的一跳,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他没记错的话,方才那文吏起草判文的时候,这两人就在堂下开口来着,他当时以为这二位不过是两个再寻常不过的酸儒,便没有搭理他二人。
当时他二人说了什么来着?姜三老爷认真的想了想,好在事情并未过去多久,是以姜三老爷很快便想了起来,这两人当时说的是:“你们当真踢了姜四小姐院子里的假山?”
对,他们两个问的是那个假山!难道那假山是这两位的不成?姜三老爷心道。
果不其然,随着那两个中年文士的出现,听堂下又响起了一片“让一让”的声音,人群很快便分了开来,小午带着两个姜家别苑的护卫扛着一堆碎石上了堂。
土黄色的寿山石玉料碎裂开来,一侧玉料上还有一半的脚印,显然不是“不小心”而是被人刻意踢踹坏的。
堂下挤挤攘攘看热闹的百姓显然“藏龙卧虎”,各行各业的能人皆有,这碎裂开来的寿山石玉料一抬上来,当即便有眼色厉害的开口道:“是寿山石,不过料子不算上等,这么一座山石算上寻常工匠的人力费用也就百八十两银子而已。”
一听只百八十两,姜三老爷和姜二老爷皆松了一口气。虽然眼下不得已平分,不过一人四五十两却还不是赔不起!
听堂下有人开口一眼便道出了料子的价格,那梁先生和钱先生当即点头道:“不错,这料子很是普通,若是寻常的山石加上工匠也只值百八十两罢了。”
两人说话文绉绉的,温和有礼,在吵吵嚷嚷的堂上倒显得尤为清晰。
听这梁先生和钱先生这般说来,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脸上却没有半点放松之色,反而神情越发凝重:要是他们没听错的话,这两个酸儒方才说的是“若是”,这个“若是”是几个意思?这山石还能不寻常不成?
听出梁先生和钱先生话里意思的显然不止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听两人这般一说,当即有人道:“这山石难道还有不寻常之处不成?”
听有百姓这般说来,梁先生和钱先生当即老脸一红,不过还是正色道:“对,这山石不寻常!”
这话一出,堂下嘘声再起:他们在这宝陵城呆了这么多年了,倒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山石不寻常呢!
被这么多人用质疑的眼神望过来,梁先生和钱先生当即有些遭不住了,忙求助似的看向姜韶颜。
这话还是让姜四小姐来说吧!
果然,接了他二人目光的姜韶颜当即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众人开口了:“诸位有所不知,这两位先生来自宝陵文馆!”
宝陵文馆?哦!那又怎么了?宝陵城的文馆寻常的很,几年也没一个人去文馆里读书看书的!里头更是破败的不成样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