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下来,段斐待要离开却再次被季崇言叫住了。
“好了,接下来说正事吧!”季崇言道。
先前那一出还不叫正事?段斐错愕不已。
“陈万言的死同你们有关吗?”不等段斐开口,季崇言便盯着段斐问出了口。
听罢这些,段斐本能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一个县令是生是死同我们有什么关系?”
“夜明珠盗窃一事呢?”季崇言顿了顿,又问他。
段斐略略一怔,片刻之后,底气十足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做的,你不信的话我敢发誓!”
对两个问题的反应倒是截然不同。季崇言瞥了段斐一眼,这两句段斐说的应该都是真话,只是这其中不是他们做的和知情不知情是两回事。
今儿已经摆了段斐一道,哦不,是几道了,把人逼的太过也不好,就装作没看出段斐反应的异常好了。
季崇言目光闪了闪,顿了顿,又问他:“你们同杨家当真没关系?”
这个问题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段斐不解的瞥了季崇言一眼,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没有,没有关系的。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要对杨家……”
“没有。”季崇言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准备动杨衍,不过欺负一番杨家在江南道的女眷……”
话未说完便被段斐的吸气声打断了,他看向季崇言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果真是国子监鬼见愁,人说好男不跟女斗,你就是好男盯着女斗……”
一个大男人不对付杨衍跑去对付杨衍后宅的女眷,倒真是个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的“君子”,估摸着他身上的怜香惜玉都叫季大老爷一人给占了。
季崇言听罢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在意。
段斐反应太过激烈,若是容他将话说完,会知晓是阿颜准备动手,并非他。不过这种事解释不解释也无妨,毕竟阿颜要做的就是他想做的事,他自己也不需要什么惜花的名头。
眼见季崇言这反应应当是默认了。
对着面前这个毫不怜香惜玉的,段斐抽了抽嘴角,默了默,道:“你厉害!”
“厉害”的季崇言闻言只略略一顿,便再次开口了:“段斐,你可知晓二十年前赵小将军战死白帝之事?”
这他怎么会知道?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奶娃娃呢!
不过虽是不知道,却也是听他那个看似多情实则痴情的爹提过的。
“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段斐说到这里忍不住瞥了眼季崇言,道,“虽说提的人不多,不过要知道也并不难,赵小将军兵败战死,连带二十万儿郎一同死在了白帝城中。”
这回答让季崇言蹙了蹙眉:他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些谁都知晓的事。
“赵小将军二十年前为什么要带兵去往白帝城?”季崇言想了想,又问段斐,“你爹可曾说过?”
“说过啊!”段斐闻言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在季崇言的注视中开口道,“平乱啊!”
这回答……季崇言拧眉摇了摇头,没有再问。
当年的事果然藏得很深,段斐看来也是不知情的了。
……
……
万岛湖游了一趟,钓出了一个黄老骗子,这次登高望远的重阳节过的白管事毕生难忘。
相比白管事的“难忘”,虽说游湖没游成,可出去玩了一趟的香梨心情还是不错的。这不错的心情尤其待到第二日季家别苑将那只为做古董羹特别定制的铜锅送来之后更胜了。
虽说近些时日偶尔下厨也只做些家常吃食了,可深秋渐凉确实让姜韶颜无比惦记起了“火锅”。大冷的天,架起火锅,将片薄的牛羊鸡鸭猪肉片同各式的丸子、菌子、蔬菜按个人喜好投入锅中烫熟而后捞起,循着自己的喜好口味,用酱汁、油料、蒜泥、韭花等调制。
既满足了每个人的喜好,又能尝到不同于那精细食物的喧嚣和烟火热闹气,天气越凉越受欢迎。
有了这大铜锅,姜韶颜自然不会浪费这特意定制的铜锅,当晚就同香梨、小午还有白管事他们吃了一回“火锅”,当然也可以称作古董羹。
日常姜家别苑的熟客静慈师太、钱三、方二小姐以及烟花周也跟着来了。
除了第一次见到这架势还有些不习惯的烟花周之外,一行人吃的无不满意。
吃饱喝足睡的也格外安稳,隔日一大早姜韶颜洗漱完毕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水发呆时,白管事过来了。
到底也在宝陵呆了有半年之久了,白管事早已摸清了姜韶颜的脾气,好说话又不好说话,可说是下人们最喜欢的那等主子了。只要不惹到四小姐,不踩到四小姐的底限那都是好说话的。
总结便是一句话:四小姐是讲理的。
与四小姐不同的是西苑那里的几位,这不,若非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