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点不怜香惜玉的将杨仙芝收拾了的自然不是寻常人。
的卢确实担得上“人狠话不多”这五个字,一路之上半句话也无,只是闷头赶路,清晨离开的晏城,暮食的时候便已经看到宝陵城的影子了。
“这的卢小哥真厉害!”香梨朝姜韶颜竖了竖拇指夸了一句边连忙跑去一旁吐去了。
如此被震得七荤八素的赶回宝陵城,将人送到姜家别苑门口,的卢便耍了个花枪,将花枪背在身后,朝她们抬了抬手,而后调了个马头,随着扬起的一地烟尘,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我的亲娘老子哟!”待到的卢离开之后,香梨才颤颤巍巍的跳了下了马车,而后伸手去扶同样吐过一回脸色有些发白的姜韶颜。
马车里的两个被颠了一路,情形都算不上好。倒是在外赶路的小午有武艺傍身,此时面色还好,只是嘴唇也早干的起皮了。
他也不想将马车赶的这么快,着实是前头那个叫“的卢”的玩命似的赶路,他赶的这一路上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一口。至于吃干粮……听着身后马车里传来的呕吐声,他便是扛得住也吃不下了。
好在终于回到宝陵了!小午松了口气,对即将能触碰到的自己的床铺万般期待了起来。
只是才同香梨将姜韶颜扶下马车,白管事闻询便急急奔了出来。
“姜四小姐,不好了!钱三死了!”
什么?钱三死了?正搀扶着姜韶颜的香梨和小午着实被白管事这句话吓的不轻,整个人一记哆嗦,怔在了原地,以至于之后白管事张着嘴说的话一句也未听进去。
“钱三那青蛙精怎么死了?”香梨惊道。她同钱三又没什么交情,自然也不至于矫情到为钱三哭泣什么的。此时着实是太惊讶了,如钱三这青蛙精这等人实在是从外到内都符合极了所谓的“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更何况他们离开时那青蛙精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个眨眼的工夫人便死了?
“他怎么死的?”香梨喃喃讶然,顿了顿,又仿佛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拍脑袋,道,“莫不是就是他常说的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死在小桃红床上什么的?”
其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话大部分嫖客也只说说而已,临到了了,莫说牡丹花了,什么花都不成了。
不过这一点在钱三身上似乎是真的,小姐都警告了那钱三好几次了,偏他就是不听,可见是真的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是死在女人手上,却不是小桃红。”姜韶颜开口说着,伸手压在香梨的肩头轻轻拍了拍,重复了一遍没被她听进去的话,“是姜二夫人!”
这话更是将香梨和小午吓的目瞪口呆,香梨惊的脱口而出:“我的天呐,钱三不是吧!他喜欢姜二夫人那等?还有,姜二夫人给姜二老爷戴绿帽子了?”
这话听的白管事忍不住扶额,姜韶颜闻言也忍不住失笑道:“不是这么死的。你二人没听清楚,是钱三同姜二夫人起了争执,姜二夫人把钱三推了一把,钱三就死了。”
这么死的?钱三这个人,长的奇怪,死的……居然也这么奇怪?
相比香梨和小午的惊愕,姜韶颜倒是神色如常,抬头对白管事道:“白管事,既然姜二夫人杀了人,那她人眼下……”
白管事指了指县衙的方向,道:“关在大牢里呢!他们昨日是在大街上发生的冲突,众目睽睽之下姜二夫人杀了人,自然立时便有人去报官把姜二夫人抓了,”顿了顿,白管事又忍不住道,“西苑那个知道了之后从昨晚开始一直在嚎在骂人,还想同人商议着劫狱,姜四小姐,你看这……”
姜韶颜听的想了想,道:“那便去报官吧!劫狱这种事当真发生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毕竟她那么怕死,未免被牵连,还是提前将姜辉送进去吧!
这话一出立时便得到了姜家别苑众人的一致拍手称赞,香梨和小午这等自然是不惧露出真实情绪的,不过白管事等人却只能委婉的表示一番高兴,譬如泡枸杞水的时候多泡几杯,分与众人,暗暗表示一下自己高兴的心情。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总算将姜辉送去宝陵县衙同姜二夫人团聚了,整个姜家别苑上空天朗气清,看着空出来的西苑,香梨高兴不已,特地跑来问姜韶颜:“小姐,要不要将杂物堆到西苑去。”
其实东苑倒也没有那么逼仄,不过原先姜辉没来前,西苑确实是堆杂物的。
地方更宽敞些不好吗?好,当然好。只是西苑还有别的用处。
“先留着吧,万一京城那里又来客人了呢!”姜韶颜轻哂着对香梨道,“钱三虽然死了,但好歹相识一场,明儿去送他一程吧!”
宝陵这边的地方风俗是要停灵七日的,眼下的钱三应当还在家里摆着,没有被埋到土里。
原本还挺高兴的,只是提到死去的钱三,到底相识一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