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总觉得,似这等在人前慷慨陈词这种事有些不适合季崇言来做。
吴有才被说的双唇颤了颤,似是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前一刻还在审问吴有才,下一刻便被抢了主审的位子。
林彦心头十分复杂。
他同季崇言多年的交情了,以往都是他正面主审摆证据对付嫌犯,崇言则在一旁时不时开口补刀子。
一个正面敲打,一个侧面补刀,配合多年,可谓天衣无缝了。
眼下这个多年侧面补刀的却突然开始正面敲打了,老实说……崇言那张脸实在不像个一脸正气的主审官啊!
说到底,还是因为……林彦看向一旁的姜韶颜。
姜四小姐在这里,崇言果然便变得不似以往的崇言了。
留意了一番一旁姜韶颜的反应,季崇言沉默了片刻,忽道:“这些乡绅欺男霸女,如此横行乡里,听闻起家是在二十年前?”
吴有才想到库房里那些寥寥几笔带过的卷宗忙不迭地点头,道:“当是战乱时借着拦截当地商船暗地里做了匪寇,所以才有所谓的水神作乱一说……”
他吴有才或许不算顶聪明,可叫季世子和林少卿敲打到这个地步,若是还不明白这两位是为了什么,他可以寻块豆腐撞死了。
难怪这两位要办龙舟赛了,原来到底还是为了二十年前的事。
“方家只牵涉到了其中一件沉船案吗?”顿了顿,季崇言再次开口了,不忘提醒吴有才,“我是说藏在你衙门库房里的真实记载,而不是那些民间传闻。”
便因为这个吴有才是这两年才来的县令,与当年的事情应当关系不大,且此人又胆小,他和林彦才会诈他叫他说出真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