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张世杰在大风雨中不幸溺卒于平章山下。
因此,从杨太后,就可以牵引出不少忠君爱国将士。
这事宣传好了。
就可以跟崖山联动起来。
申请一个历史文化区域。
其实,这事后来江门就是这么干了。
把台山方济各·沙勿略墓园—大洲湾遗址、新地村天主教堂、“南海号”沉船点(台山水域)、广海卫城城墙、紫花岗烽火台、紫花岗摩崖石刻,新会区官冲窑址、杨太后陵、慈元庙都列入市第一批海丝史迹保护名录公布。
然而,那是后来为了申遗才搞出来的“江门海上丝绸之路史迹。”
现在嘛,肯定不行。
因为新会还没并入江门,但可以联动起来。
如果政府足够重视的话,未必不可以提前申遗成功。
这个方面广州的准备工作就比泉州差很多。
当然,这些是后话。
苏亦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发现大家没反应,忍不住提醒道,“嗯,各位叔叔伯伯,我的建议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这一刻,老爷子这些门生故吏,望向苏亦,满是感慨。
“小亦可以啊,不愧是北大的高才生。”
“果然去首都学习回来的,跟中央的专家学习,就是不一样。”
“估计再过几年,小亦毕业也会省里工作了。”
“恭喜,老校长啊,家中出了个麒麟子。”
各种捧场的话,再次如大雪纷飞。
老爷子笑骂道,“这小子心野的很,他想留在首都,不想留在省里,不然早去中大读书了,我也不会一年难得见他一面。”
副馆长说道,“中央好啊,听说咱们官冲古窑址发掘的时候就是有中央的专家才给确定的,不然,也没法确定。”
“还有这回事?”有人问。
苏亦也好奇。
副馆长说,“对啊,61年的时候,咱们新会官冲古窑址被发现,就是省文物管委会跟省师院历史系的师生亲自过来发掘的,当时,咱们新会文教局、政协也派人参加了,当时我也在。发掘出瓷片以后,也不好判断年代,后来把文章寄到首都,才有专家判定为唐代的。”
听到这话,苏亦就忍不住笑了。
故事经过口口相传,确实变样了。
就算亲历者也一样。
新会官冲古代窑址,苏亦不陌生。
新会读书人很多,但古代遗址并不多。
其中官冲古窑址就是最有代表性的一处。
它不是1961年发现的,而是61年被发掘的。
其实,瓦片岩和碗山在很早就有古代遗物的发现。
1957年4月份省文管会做全省文物普查与考古调查时就已经知道该处为古窑址了。
后来,新会博物馆又做数次复查。
显然,这位副馆长当初肯定不是具体负责人,不然,这些他肯定是知道的。
其实,瓦片岩和碗山古窑址距离官冲古窑址只有两公里,近的不能再近了。
这一次发掘,收获还挺多的。
出土物大部分都放在新会博物馆库房。
之所以没法确定具体年代,主要是一开始调查的时候出现了一些认知上的偏差。
就算如此,苏亦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矫正副馆长的认知。
没有必要。
对方又不是考古从业人员。
奈何,另外一个文化局的领导却问苏亦。
“小苏,你是专家,都官冲古窑址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来,都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苏亦谦虚,“不是很了解,因为我跟李馆长不一样,没能有机会参与其中。”
“哈哈哈哈,61年发掘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领导笑着问,“那你后来去过现场吗?”
“因为要考研究生,所以之前去过几次,不过古窑址已经回填,从外面确实看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听过文章来了解。”
“都说说,就当闲聊嘛!”
于是,苏亦就真说了。
“一开始,按照调查者的意见,以为器物入窑时将器形相类的逐个套进匣钵里,中间用碎泥垫着,当然也有不用匣钵的,直接将器物迭置在泥坐上,中垫着泥块,大件器物用单一的匣钵,结果复查发掘的时候,却发现整个窑址并没有发现任何“匣钵”。”
“啊,没有匣钵?”
“那之前的猜测,错的也太离谱了吧?”
“没有匣钵,怎么可以塑形啊?”
大家都比较好奇。
苏亦解释,“过去去可能是将碗、碟外范误认为匣钵和泥座了。1957年对该遗址调查后,根据遗物认为,有不少早期的器形,如矮足豆、直口鼓腹平底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