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0章 安特生与仰韶文化  我在北大学考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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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所的中国同事,在河北、北京、山东、辽宁、内蒙古以及山西、陕西、河南等地采集了数量不少的石器,1920年,他发表《中国新石器类型的石器》一文,是目前所知安特生最早的一篇考古学论文,标志着他的兴趣由自然向文化的过渡。

所以这位老兄,能够成为着名的考古学家,都得感谢地大物博又拥有绚烂文明的中华大地。

1918年2月,安特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见在北京任教的化学家麦格雷戈·吉布了解到周口店附近一个名叫鸡骨山的地方出土古生物化石,于是安特生在当年的3月的时候,还特意去鸡骨山考察了二天,并做了一些试掘。

这次试掘收获不大,让他以后的主要精力也没有放在周口店。

不然,估计这位老兄成为北京猿人的第一个发现者,没裴老什么事情了。

当然,重要的历史进程,从来不需要去假设。

说不定,安特生真的发掘周口店遗址,也不一定发现第一个北京猿人头盖骨,毕竟当年裴老发现这颗头盖骨也是有偶然成分的,谁也不能说这是历史的必然。

但,安特生的行为,毕竟揭开了中国猿人和旧石器时代早期文化研究的序幕。

在早起关于周口店的考察发掘方面,安特生是走在前面的。

甚至,到了1921年,安特生安排从奥地利来的古生物学家师丹斯基到周口店发掘龙骨山,找到不少脊椎动物化石。

1921和1923年的发掘,还使师丹斯基发现了两枚人类牙齿化石,比裴老还早,好在他没有发现头盖骨。

1921年安特生考察周口店,注意到堆积物中有白色带刃的脉石英碎片,他推测这些石英片很可能是被古人类用来切割兽肉的,这一推断,后来也证实了。说明这位先生专业水平并不低。

在以后的岁月里,安特生一直对中国猿人及萨拉乌苏河旧石器的发现和研究给予关注,在晚年的着作里面也有关相关提及。

不过,安特生的主要研究方向并不是古人类学以及旧石器时代,他的兴趣仍然是我国的新石器时代和西北地区青铜时代的研究。

同样,关于安特生在周口店鸡骨山以及龙骨山的考察试掘经历,也不是今天苏亦跟同学们讲述的重点。

他讲述的重点,则是在1921年,安特生发掘的仰韶遗址。

“大家都知道,1921年4月,安特生第一次在仰韶村断壁的口袋型灰坑中发掘出红底黑花、打磨光滑的彩陶残片和石斧等,他猜测,这很有可能是古人类活动的遗址。”

“大家觉得,安特生猜测的对吗?”苏亦简单跟台下的学生做一个互动。

“对!”

“没有错,他的猜测是对,这就是安特生的厉害,搁普通村民眼里,谁会管这些破烂的碎陶片以及破石头啊。”

苏亦说了一句没啥用的废话,当做过渡用。

“通过大量查阅资料,安特生发现早年间发现于中亚土库曼斯的安诺遗址出土的陶器与仰韶村彩陶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在与安诺遗址对比时,他得出了它们有可能同出一源的结论,并认为最先发现的安诺彩陶早于仰韶,所以仰韶彩陶很有可能是从西方传过来的。”

“后来,经过考证,20世纪20年代,安特生倡导的‘中国文化西来说’曾被国际学术界普遍接受并因此闻名。”

“这个老头疯了吧?”

“就是,咱们中华泱泱大国,五千多年悠久灿烂的文化,那么多着名的新旧石器时代考古文化,这个老头敢通过仰韶文化就论证咱们中国华文化西来说?”

一时之间,同学们愤慨不已。

都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显然,同学们的爱国主义还是极为强烈的。

同样也有极其身后的民族自豪感。

这是好事。

这也是北大的传统。

北大的传统,不仅有蔡元培提倡的“思想自由,兼用并包”,也有所谓的“德先生”跟“赛先生”,从五四运动开始,北大的学子一直有着极为强烈爱国主义的情怀。

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老大哥老大姐们,苏亦压了压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且请我慢慢说,诸位真的觉得安特生这个老头疯了吗?”

听到苏亦这一发问。

众人陷入了思考。

“安特生,当然没有疯,他所有的猜测都是有根据的。1920年的深秋,安特生派助手去河南仰韶村选择龙骨,同学们,知道什么叫龙骨吗?”

苏亦又再一次提问。

这个问题不难。

大家都能回答得上来。

“应该是甲骨吧。”

“我听说甲骨文就是因为被当成龙骨用药才被发现的。”

苏亦点头,“没有错,甲骨也被称为龙骨,甲骨文的发现,正如同学们所说是被当龙骨拿来做药引才发现上面的卜辞,然而,安特生选择的龙骨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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