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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51年民族学院成立的时候,他就被调任到民院当藏文教授了。
之前,苏亦去东语系的蹭课的时候,就听说东语系没有藏语专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位先生被调走了。
然而,苏亦今天在敦煌学讲课的重点肯定不是藏语。
主要还是敦煌文书。
因为,于道泉先生在伦敦大学教书期间,曾受到北京图书馆委托其录制敦煌藏文写本胶片。
于是,这位先生回国的时候,就把
一本着名的文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带回国。
不过这是这书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
“它是法国八里大学教授巴科、杜散和英国牛津大学托马斯对敦煌吐蕃历史文书作了15年之久的研究,1940年在巴黎出版了这本《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不过这本书,一开始并不是叫这个名字,它有一个外文书名!”
说着,苏亦就开始在黑板上板书,“DocumentsDeTouen-HouangRelatifsaIhistoireDurTibet,paris1940.”
这是一个法文名字。
苏亦之前跟室友刘立言学的法文,终于用上了。
感觉还不错。
看到他唰唰地在台上写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台下的学生果然惊叹。
“我去,原来小师兄还会法文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北大会法文的学生还少吗?”
“不好意思,还真不多,除了法语系之外,没几个会法语。”
“我是说研究生。”
“研究生也不多。”
“那小师兄怎么就会了呢?”
“小师兄会的东西多了,你数得来吗?”
惊叹完之后,这帮家伙就开始在台下互呛起来了。
其实不止这些本科生惊叹,黄妘萍也在惊叹,她望向旁边坐的许婉韵,“苏亦什么时候会法语了?而且看他的书写那么熟练,这不像是初学者啊?”
黄妘萍终究是跟随吕遵锷先生学习,跟他们几人不太一样,对苏亦近段时间的学习进度也不太了解。
然而,许婉韵不同,许婉韵是真了解。
她笑道,“其实他就是初学的,不过他以前确实会一点法语,但不多。就差不多会点日常用语跟语法什么的。反倒是报道以后才正儿八经学法语,因为他们俩个室友本科都是法语专业,其中一个还去法国留学,另外一个还当过法语老师。所以他这段时间学习法语的动力很足。这点马师兄可以证明,至于他的书写,完全就是因为这小子书法好,仗着自己有书法功底秀书写而已。”
黄妘萍恍然,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