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里声望啄木鸟各方面都达到崇敬级别的高级玩家,二百年积累的人脉让席林成为一个巨大的情报源。
以亚修目前的能力,席林是他离开血月的最好咨询对象当然,除了席林外,肯定还有不少知道离开渠道的人,譬如说血狂猎人杰拉德、研究所所长、战区统领、至爱教会主教所以亚修才这么纠结,因为除了席林外,其他人都能随手将他晚上吃的拉拉肥打出来的狠人。
亚修很快就权衡好收益,决定先顺着精灵的毛,等安抚好他,套出自己所需的情报,就一剑刺穿这个幕后黑手的喉咙,完成一场华丽的复仇,成为一位名正言顺的通缉犯。
当初瓦尔卡斯在血月审判里一剑刺穿我喉咙,我现在刺穿你喉咙,很公平吧?我只是稍微赚点差价,心剑我拿走了,本质上其实是瓦尔卡斯对你的叛逆。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席林教授你到了虚境,找瓦尔卡斯复仇就好。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报仇,我会让剑姬打爆你的狗头。
做好当大恶人的心理建设后,亚修勉强挤出一张和善的笑脸:“席林教授”
“我给过他机会了。”
“啊?”
“我从不吝啬对同胞的仁慈,凡是误入歧途的精灵,我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们赎罪的机会。”席林淡淡说道:“如果有机会,我多么希望我能跟瓦尔卡斯把酒言欢,多么希望将这间书房交给他正如70年前,上一任会长将这间书房交给我。”
“他曾是我最为欣赏的接班人,他厌恶政治,但他从小就擅长政治他钟爱杀戮,但下手干脆利落从来不留证据他酷爱弄险,所以他曾当过十年啄木鸟的首领那可真是最舒心的十年。与他相比,格萨斯简直是一头只会在泥里寻找宝贝的野猪。”
“而且,你最开始的猜测,或许没错。”
“嗯?”
亚修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最开始的猜测?
“我除了是瓦尔卡斯的监护教师,也可能是瓦尔卡斯生理学意义上的提供者。”
亚修张大嘴巴,怔了片刻才吐出一个词:“可能?”
“我并没有费南雪那种兴趣,特意去查询自己的血脉流向。”席林平静说道:“不过我们精灵是非常特殊的种族,除了交配欲望低外,我们遗传因子的结合概率也很低,只有在某个月份成功率才从0.8上升到13。这个月份被称为精灵诞生之月,平均三年才出生一次。”
“跟其他可以随意生育的种族不一样,精灵只有在精灵诞生之月才有完全交配权。这既是为了提高生育率,也是为了斩断血脉羁绊精灵出生数实在太少了,如果分散生育,血脉提供者很容易根据出生日期找到自己的孩子。”
“而在瓦尔卡斯加入抚养所的一年前,我响应了教会号召,进行了完全交配。理论上,瓦尔卡斯确实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发色、瞳色完全相同,我能从他身上看见我过去的影子。”
席林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唯独瞳孔里流露出岁月凝固的沧桑。
时间无法铭刻精灵的肉体,但他们的灵魂早已被庞大的过去所占据,稍稍从记忆里翻开一页,都能散出翻山越岭的风尘。
“他既是你的学生,又是你的孩子,为何”
“瓦尔卡斯辜负了我。”席林伸手捂住了眼睛:“他是精灵的污点,长生种的叛逆。我给过他机会,用他能跟亲生子团聚作为奖励,但他还是决定忤逆我的愿望我恨不得看见他在血月天国受苦。”
或许是在这个诡谲的国度里生活太久了,亚修发现自己在面对这无法理解的怪异人际关系时,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进行旁观,失去了点评的想法。
既然现在解开了瓦尔卡斯的迷幕,那么接下来
“席林教授,你到底是为什么...要...”
亚修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慢很慢,就连思维也像是在聆听外语听力考试时迟滞。他眼睁睁看见席林后退一步,离开心剑的攻击范围,身上浮现术灵,施展奇迹。
而在这时候,亚修脑海里才慢慢冒出我要用剑体壁垒防御这个想法。
然而他什么都来不及做,木地板忽然长出树枝刺穿地毯,树干沿着他的身体流动,不一会儿一棵大树就在书房里形成,而亚修已经跟树干融为一体,被其彻底捆住!
啪嚓!
时间就像是雨水一样砸落发出清晰的声音,亚修终于恢复正常,但已经没有用这棵树不仅牢牢困住他的身体,更锁住了他的术力,那把悬浮的心剑已经因为术力连接中断而消散!
作为驱使剑术术灵必备的口蜜腹剑,更是已经被树枝夺走,这下子他所有剑术术灵都无法使用!
这就是专业术灵的弱点只要能识别出对应派系的常见限制,夺走对方必要的施法媒介,就能废掉对方大多数强力术灵!
“果然,你无法抵挡惊艳之目的控制。”
亚修这时候才发现,席林不知何时脱掉了右手的手套。
他明明用右手捂住眼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