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生成的规则改变了三次,可谁我依旧是用的最初的方式,你为什么不尝试着以你自身的意志去决定一切,而是去适应别人给你编织的规则呢?”
“最初的方式?”
“这是重点么?”
“当然,或许你可以告诉我,遮,最初的方式是什么?”
“当我想要火,火就会出现,就像这样。”
说话间,遮得目光投向远方的战场,下一秒,那里犹如被太阳落下,出现了一条火焰长龙,把正在交锋的二者隔离开来。
“”
“”
“”
“”
倒吸了一口凉气,高文望着身边这颗如山峰一般的大脑袋,愕然道:“我思故我在?”
“当然,在我刚醒来的年代,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天空、大地、山川、河流等等事物,生存在无尽黑暗中的我们,第一次学会使用火,就只能使用这种方式。
再后来,那位陛下觉得这样的世界很无聊,就纠集了一群同样觉得不好玩的家伙,开始给我们生存的空间去制定规则,于是乎就有了你看到的这些。”
“你是说,世界是你口中”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可实际上并不是。”
“什么?”
“他们想去这么做,可是祂们才刚刚行动,世界就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所以,世界应该并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只是因为他们想到了,然后就出现了。
然后他们就开始在世界上生活,时间过的久了,因为一部分人觉得依旧混乱的世界还是没有意思,希望拥有规则,于是就由那位陛下创造了规则。
再然后,最初的规则有人觉得无法适应,再加上其中像有着像我们这样,不愿意遵守规则的存在,导致规则中出现了很多在大多数存在眼中无法自圆其说的现像,那位陛下经过考虑后,又连续改变了两次,这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话说道这里,遮的语气依旧平淡。
就像祂说的,规则是那位陛下制定的,祂对其表示尊敬,可却并不想去遵守。
而像祂这样不愿去遵守规则的人,后来就被那些被规则囚禁下诞生出的生物称呼为神明。
一开始,遮对此非常的奇怪。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成了所谓的神,更不明白祂与东君、东皇、云中君、山鬼等等存在,只是相识的故交,在后来者口中,自己又为何成为了东君的下属。
等遮去了解过后,又惊讶的发现,是因为这些人喜欢把一切都归属于规则之中。
既然是在一起,那么就必须分出尊卑上下。
就像是他们创造的国度中,就必须要有一个头领、酋长、族长、王、乃至于皇帝
你看,我们的世界里既然有皇帝,那么神明之中自然也需要有个皇帝。
你看,我们都是用锄头锄地,那皇帝他老人家,肯定是用金锄头锄地。
被规则所约束的新诞生的存在,居然开始用他们的思维去约束前者!
可是,我又为什么要去遵守你制定的规则呢?
遮无法理解。
就像高文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做到在体型不变、外表不变、比例不变的情况下,让自己的一条胳膊变小一样。
这是一种令二者都颇为抓狂的辩论。
可与之相对的。
不理解这一切的遮,愿意平等的看待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他和高文介绍自己时,称呼自己是东君座下的遮。
而高文,却还在想着弄清楚遮是如何做到这种不科学的事情。
远方,因为火龙的出现,交战的双方停止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开打。
准确来讲,是帝国远征军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哪怕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是处于劣势,现在开战明显是不理智的。
可谁在被蒙住眼睛后,却再一次的向敌人发动了不理智的进攻。
人类战士在死亡。
待他们死亡后,一直纠缠在他们身边的鬼物就会心满意足的和他们融为一体,就此消失不见。
就像是这些鬼物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迫使远征军死亡。
不理智。
极不理智。
轰鸣的火炮,染血的机体,疯狂的进攻,无意义的死亡。
大量的战士倒在进攻的路上,而阴间的大军在被打退几次后,开始推到旁人眼中函谷关的城下。
“他们被死亡蒙住了双眼。”
“死亡?”
“嗯。”
“你是说那些存在他们身后的”
“那只是死亡的一种展现方式,当一个人的身边有这样的存在出现,就代表着他要死去了。”
“不是”
“怎么,你还想弄清楚死亡的存在方式?比如他们因何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