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能像京城这般,先杀鸡儆猴,让他们害怕不敢起那贪念么?”
霍景州听到时姜的话,不由的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后,才出声询问时姜。
时姜听到霍景州这话,却是摇了摇头。
“虽然我们能杀鸡儆猴,可人心本就经不起试探。特别是在钱财上面,每天经过这么银子的手,能不起贪念的,实在太少。大郎,记住母亲一句话,不要去轻易试探人心。”
“是,母亲。”
霍景州听到时姜这般说,连忙拱手受教,眼中却还是露出了一丝茫然又疑惑的神色来。
毕竟,若是到别的州府开分店弊端这般多的话,那母亲又为何说要去州府开分店的事,说这件事的意义在哪里?
时姜故意停顿了片刻后,才轻笑了一下说道。
“虽然离的远了,难掌控,可银子也是好东西,能让人起贪念,也能让人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因为这茶饮铺子的投入成本不高,所以,咱们完全可以跟去各地州府做掌柜的人签一份合同。只要他们所在的州府开的店,在两年内能赚到指定的利润后,那当地州府管理的掌柜便有优先权,购买这家分店的经营权。这些掌柜,对茶饮铺子的利润再清楚不过,必定不会放弃这能正大光明拥有这茶饮铺子的机会。那么,至少在到达这利润前,这些掌柜应该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听到母亲这话,霍景州瞪大了双眼,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
若是这家店,别人投了成本给开起来,生意好的话,后续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主家还给了买经营权的机会,谁也不会啥的冒着风险干贪污的事了!
毕竟,人主家都摆明了车马,给所有人机会了。
不过,这么好的生意,就挣那么两年的时间就拱手让人,实在有些可惜。
霍景州这般想的,也这般跟时姜说了。
时姜却又笑了起来,指着砚台手中所拿的那杯原味茶饮,对着霍景州说道。
“难道,你只看到这茶饮铺子有银子可挣,没看到其他么?”
霍景州随着时姜的手,瞧向砚台手中的茶饮,略略思索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母亲,我们虽然可以把经营权卖给他们,但是也可以在那合同上写上一个条件,必须统一用我们所提供的刻有美之味名字的盛茶饮的竹杯吸管,还包括其他一些所需的东西。”
有那些州府的店铺支撑着,自家只要拿捏住这些竹杯和吸管的生意,每年的利润也可观的很。
“不错。”
时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既然霍景州已经把昨天她提出的作业给出了满意的答案,时姜便让他先回去了,而自己继续去巡视其他的铺子。
等到时姜把侯府在京城的产业全部巡视完,马车刚到靖海侯府门口时,只见一个眼生的下人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封拜帖。
见到马车过来,连忙跑了过来,弯腰恭敬的说道。
“夫人,奴婢是城西沈福海沈老爷的下人,沈老爷得知小姐冲撞了贵府的世子爷,特送上拜帖。”
听到沈福海这三个字,时姜眉毛挑了挑。
这可是女主的父亲,如今不过是七品的京城府学教授。
等到女主入主东宫后,便是妥妥的太子一党,最后成为太子的心腹大臣。
时姜对青霞示意,青霞下了马车,把那下人手中的拜帖拿了过来,然后恭敬的递给夫人。
翻开那拜帖,上面大概意思就是自家女儿无意中冒犯了世子爷,所以,特地明日中午时分带女儿上门负荆请罪。
“这拜帖本夫人就收下了,至于让贵府小姐上门负荆请罪的事,还请回去禀了沈老爷不用再提。不过是两家小儿玩闹罢了,再加上贵府小姐冰雪可爱,何来冒犯一说。”
时姜说完,就放下了窗口的帘子。
青霞喊了人把角门处的门槛给搬开,马车直接驶进了靖海侯府。
那沈府的下人见靖海侯夫人进了府里,连忙转身飞奔回去把靖海侯夫人所说的话,禀告老爷。
听到下人这般说,沈福海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沉吟了片刻后,让人把秋莲叫了过来,仔细的询问了自家小女儿跟那靖海侯世子之间的事,等问清楚后,这才点了点头,挥手让下人们下去。
“老爷,那靖海侯夫人和世子,不会怪罪咱们的茹儿吧?”
沈夫人见沈老爷这般姿态,脸上顿时涌起担心的神色,忧心忡忡的说道。
“应该不会,靖海侯夫人都那般说了,再跟茹儿一个小儿计较,便有失身份了!再加上秋莲所说的那些话,看那靖海侯世子,应该是颇喜欢咱们家茹儿才对,不然,也不会把那茶饮送给茹儿喝。”
听到老爷这般说,沈夫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头。
“老爷,茹儿可再也不能喝这般甜的茶饮了。我可是听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