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听到老婆子话,只能把旱烟抽的吧嗒吧嗒直响。
越想越觉得好窒息,因为确实如同时氏所说的那样,他们根本不敢拿秦飞的前程去赌。
“从今个儿开始,管好老大一家子,让他们少在老三家面前出现。要不然,飞儿若是出点什么事我就打断老大的腿。”
听老头子这般说,秦老婆子很是不高兴,可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难不成,就这样任由时氏拿捏了不成?”
秦老头听了这话,却是冷笑了一声。
“拿捏?你在开什么玩笑?等到村子里对今天的事谈论了少了,再想办法把那时氏绑了。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老大家卖她么?那就索性如了她的愿找个时间把她远远地卖掉。既然她不愿去做那钱老爷的小妾那就把她卖给那过往的花婆,让她好好尝尝不听话的滋味。”
说到这时,秦老头的脸上笑容很是狰狞。
秦老婆子听到这话,也有些被吓到。
“卖给花婆?这!?”
要知道,边关这边,其实最缺的就是女人。
有好多男人娶不到老婆,便会找花婆,花上一些小钱,在她手里租上一个女人,给他们传宗接代生下孩子后,花婆就会重新带着女人到下一家。
只要花婆手里的这些女人老到不能再生为止,要不然,这些被卖到花婆手里的女子,就一直会在大着肚子的年月里度过这一生。
看到老婆子迟疑的模样,秦老头嗤笑了一声。
“怎么,你心软了不成?”
秦老婆子打了个冷颤,醒过神来想到那死去的老三还有长的越来越像的秦朗连忙摇头。
“行了,就这样吧,先让那时氏猖狂着!”
下定决心的秦老头,恨声说道。
想着过年时,胡奴就会来打草谷的事,时姜就觉得时间有些迫在眉睫。
可她也不能冒冒然的去找村长,说胡奴会打过来吧?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边城的将领能时不时的注意着城外的一切。
就算不能吓退那些胡奴,可至少在那些胡奴在打草谷时,这些将领也能带着士兵及时赶到村落里来抵御这些外敌。
思来想去,时姜想着去城里,弄些纸笔,先写一封信送到边城守备的府中。
若是能引起对方警觉,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另外,在家中的柴房那里,挖一个地窖出来,以防万一。
所以,秦朗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挖洞。
挖出来的泥,也被时姜做成了泥砖然后垒在原本的围墙上,硬是把一米多高的围墙垒到了两米多高。
这样一来,平常一些小贼,根本无法翻墙进来。
村里人见到时氏这般做,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如今的时氏是个寡妇,把围墙砌高一点,也能理解。
只是,因为时姜这般高调,导致秦老头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只能恨恨地等着时机。
围墙围的那么高后,自然也就没人看的到院子内的一切。
时姜看地窖挖的不错,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指着那个方向,让秦朗继续挖。
只是,之前是挖地窖,现在却是在挖地道。
按着时姜指的方向,到时能直通边关城门外的一处小山包。
若真的自己写的信不起任何作用的话,她也可以和秦朗从这地道里,及时的跑到边城外面,在得知胡奴来的消息后,边城关闭城门前,先进入边城内。
秦朗对母亲让做的事,虽然满心疑惑,却也照做不误。
白天的时候,时姜让秦朗在地窖里挖地道,自己出去捡树枝砍柴禾。
遇到一些野果,蘑菇之类的,时姜也都会收进芥子空间内。
每天村子里的人只看到时姜捡的一捆柴禾,实际上她的芥子空间里,存了不老少的柴禾,母子俩慢慢用,估计能用上好几个月。
回到家后,母子俩吃完饭,时姜就让秦朗去休息,自己接着挖,一直挖到半夜,时姜才回去睡觉。
在过了好几日后,时姜见秦老头居然不把秦老三的抚恤金的一半银子送过来,直接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到了秦家老宅门口,用力敲门。
秦老头正对没有机会对时氏下手在生气呢,没想到时氏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再等他听到时氏居然是来要钱的,更是生气,便想了想后,对着时姜说道。
“就算要银子,那也先进来再说。好好坐下说话,让你大嫂倒碗水给你喝,不用那么着急。”
心中越是生气,秦老头脸上的表情越是和缓。
见秦老头这幅模样,时姜眯了眯眼睛,却是笑着拒绝了。
“爹虽然是好意,可儿媳却不敢受。至于大嫂的那碗水,谁爱喝谁喝去。我不怕说实话,谁知道大嫂会不会在我碗里下毒呀!”
时姜说这话时,半点忌讳都没有,是站在秦家老宅外的门口。
这让围观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