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潮生也没想到,时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总不能拒绝,顿时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夫君,你是不愿意帮妾的父亲完成心愿么?”
时姜的质问声音,略带着一丝尖锐,让卫潮生的耳朵很是不好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措辞,时姜就把手边喝了一大半的菜粥往前一推,然后捂着脸,哇的一声哭着跑回昨日的新房里。
呯的一声关门声,让卫潮生眼中满是诧异的神色。
毕竟,从他认识时姜到现在,还没见过时姜如此不讲道理,无理取闹的模样。
不过,就算时姜无理取闹,他也不好去责备时姜什么。
所以,起身走过去,想推开新房的门,好好安慰时姜。
却不料时姜居然把新房的门给拴了起来,根本推不开。
“娘子,为夫哪里说不愿意了?只是,刚才听到你提起岳父,才会稍稍恍神。娘子,你信我,我不是故意怠慢于你。还有岳父的心愿,既然是你希望的,为夫定会努力让你达成所愿,所以,别不开心了,好么?娘子若是伤心流泪,最难受的还是为夫呀!”
在屋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时姜,听到外面卫潮生的柔情蜜意的话,忍不住打个哆嗦,太特么恶心了。
自己肚子里刚才喝的那点菜粥,都快吐出来了。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快就给卫潮生开门,那样的话,就显得自己太容易原谅了。
所以,卫潮生一直在门外不停的哄不停的说,硬是过了大半个时辰左右,时姜在卫潮生叨叨叨的念经声中昏昏欲睡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打了个哈欠,爬了起来。
卫潮生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便是佛祖的性子,也忍不住有点起火了。
只是,还没等他拂袖而去。
就听到新房里面,时姜怯生生的问道。
“夫君果真不骗妾?真的愿意完成父亲的遗愿?”
说的喉咙都快吐血了的卫潮生,听到时姜开口,顿时一喜,连连点头回道。
“真的,娘子,你信我,好不好?”
卫潮生又是百般的柔声劝说,房门这才被打了开门。
只见时姜红着眼眶和鼻子瞪着自己,还撅着嘴说道。
“那你从今天起,就住在书房里,好好的读书,学父亲的样,悬梁刺股。”
听到时姜这般小孩子气的话语,卫潮生不由的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反正刚才你答应了的,不准反悔。”
时姜见卫潮生这般笑,顿时又气又羞的跺脚嗔道。
“好好好,为夫答应娘子便是,娘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卫潮生憋着笑,一脸宠溺表情的看着时姜,然后哄道。
虽说自己这娘子在凡人界年岁算是大的,可在他看来,却还是小孩子心性。
再加上,原本他对于跟时姜睡一张床上的事,心中还有些迟疑。
刚好借时姜开口这般要求的机会,合情合理的避了开去。
时姜见他答应了,这才破涕为笑,高兴的出去收拾碗筷,然后拎着农具出了门。
时家虽然只有两亩地,不过一直都是时姜在侍弄的,所得的粮食,刚好够她用。
如今再加上一个卫潮生,恐怕就有些艰难。
村里人见时姜新婚第二天就下地干活,顿时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觉得时姜所嫁非人。
有那好事的妇人还在时姜面前说,不过时姜都是小脸红红,然后信誓旦旦的说自家相公是在读书,准备科举,让她以后当官夫人享福。
听到时姜这话,那些好事的妇人纷纷撇嘴偷笑,觉得时姜是在做梦。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众人面前,卫潮生和时姜表现的恩爱非常。
甚至还有村里人看到卫潮生去县里的书坊抄书,得来的银子给时姜买了一支精美漂亮的步摇。
这让村里的妇人,很是心酸妒忌了一番。
不过,对于他们夫妻表现出来的恩爱,都有目共睹了。
卫潮生一直努力说服自己跟时姜再进一步,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时姜私下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这模样,让卫潮生心里很是不舒坦。
而且,从新婚第二天时姜说分房睡后,他们两个人便没有再睡一张床过。
若是卫潮生的修炼有进展,他倒不会怎么在意。
可明显他的修炼一直滞停不前,这让原本装的温文尔雅的卫潮生,脾气有些暴躁起来。
当天晚上,两个人坐着吃饭,卫潮生却是一直看着时姜。
时姜假装没有察觉,只是低头吃饭。
一直到吃好饭,时姜准备把碗筷收到厨房间去,却见卫潮生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娘子,前几日,你为何独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