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沈婆子娘家之所以不愿意收留她的最大原因,便是她太能吃了。
家里本就不富裕,再养这么一个能吃的女儿在家里,不是为这本就不富裕的家里雪上加霜吗?
沈婆子夫家族人又容不下她,没办法才自卖自身。
可沈婆子被买去,又被退回给牙婆,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被卖之前,牙婆可是跟她下了最后通牒。
若是这次再卖出去,又被退回的话,那就让她打哪来回哪去,她的庙小,容不下沈婆子这般能吃的主。
沈婆子知道,牙婆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那样的话,她真的就只有一个死字了。
毕竟,就算去做乞丐婆,讨来的那点饭也填不饱自己的肚子,迟早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现在时母这般温柔的劝说,落在沈婆子的耳朵里,简直把对方当成了观音菩萨一样。
沈婆子呯呯呯的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对着时母说道:“夫人放心,奴婢这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
时母听了她这话,不由失笑道。
“讲什么浑话,你今天也做过了,咱们家也就这点事需要你来做,哪就需要做牛做马了。行了,赶紧的起来,把厨房收拾好了,然后就早点休息,明天老爷还得去县里呢!”
沈婆子连忙点头爬了起来,仔细的把脸擦干净,她之前被卖的人家里,管家可说过的,老爷夫人可不喜欢人哭丧着脸。
等到晚上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时,沈婆子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她……真的有人要了?
时父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沈婆子已经把该准备好的东西全给准备好了。
见沈婆子这般的麻利,时父心里暗叹了一句,现在多了这么一张能吃的嘴,看来他得更加努力的赚钱才是了。
时父却不知道,时姜在这几天的功夫里,已经把番薯苗给培育了出来,并且把后院能种的地里,全让沈婆子翻好土后,给插秧种满了。
因为时家这吃食,这边县里从未出现过,所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时家这生意也越做越好,让不少人心生羡慕。
遭人羡慕的同时,同样也遭人妒忌。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原本生意热闹的很的时父就发现,到他这边来买东西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一总有的。
从原本一天能赚一两多将近二两的银子,到现在勉勉强强能挣一两银子就已经算好的了。
生意骤减,肯定是有原因的。
还是那学院里常来喝奶茶的学生,悄悄的告诉了时父。
原来在街那头,醒开了一家饼子摊,虽然没有奶茶,可那春饼却不难做。
只要买回去后,仔细把包在一起的配菜和饼子看一看,就知道需要哪些材料了。
而那边新开的饼子摊里的春饼,价格比他家少一文钱。
东西一样,价格却便宜了一文,自然是吸引了一部分人去那边的摊位里买春饼吃了。
只可惜,时家的珍珠奶茶却不是那般好模仿的。
用牛奶和茶去试,做出来的东西好比那刷锅水一般,难吃的要紧。
所以,这也是时家的生意没被全部抢走的最大原因之一。
时父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有些沉重。
到了晌午时分,把卖完的东西收拾好,他便去那街那头看看。
却不料,那边包春饼卖的人,正是吴迎春,收钱的是刘屠夫的大儿子。
吴迎春刚把手中的春饼拿给客人,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时父,顿时嚣张的抬了抬眉。
时家不就是靠这春饼赚钱么?
之前还特地买了个婆子,伺候那臭婆娘和病秧子。
现在她把时家的生意给截了,看他们还怎么舒坦的过日子。
就在吴迎春以为时父会怒气冲冲的冲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来质问时,却见时父转身就离开了。
看到时父这模样,吴迎春不由的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解。
不过,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想必是时父虽然知道这件事是她故意的,却拿她没办法,回去跟那臭婆娘和病秧子说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
一想到时母和时姜生气的要死,吴迎春就开心的很!
最好把那病秧子给气死了,也让那时母尝尝挖心剔骨的痛。
时父确实很生气,不过回去后,并没有告诉时母和时姜是吴迎春在开摊子抢他们家的生意,只说有人开始模仿他们家的春饼了。
时姜对此并不惊讶,这春饼简单好学,只要长眼睛会点做饭手艺的人,都能把这饼子的做法学了去。
别人模仿着摆摊卖,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并且,原本时姜打算的就不是单纯的做春饼卖而已。
“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