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在公婆拉着脸的情况下,急忙上前,把院子大门给打了开来。
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谁呀,这么一大早,叫魂呢?”
话音才落,就被人一把给推了开来,然后一个黑影直接从外面被甩到吴家的院子中间。
吴迎春从刚才被揪住衣领,一直到现在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懵。
发懵的同时,心却慌得很。
毕竟,早上去找时父的事,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
昨日看到时父大清早的去县里,看模样是去做生意,回来时,又满面笑容的模样,一瞧就是赚到钱了的模样。
吴迎春便动了心思,那时姚谦虽说年纪大了一些,可跟那刘屠夫比起来,总归是读书人,气质上就完全两样。
更别提刘屠夫家里都三个儿子了,娶她回家,就算她再生个儿子出来,也占不到多少的优势。
而时家就不一样了,时姚谦和他那妻子,不过就时姜这么一个病恹恹的女儿,能不能活到嫁人,还是个未知数呢!
要是她能嫁到时家去,凭她如今年轻貌美,那时夫人如何跟她相比?
到时,再生个儿子出来,时家还不就随她怎么拿捏了么!
至于没有儿子,女儿也病恹恹的时夫人,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只需要,她好好的笼络住时姚谦就行了。
不得不说,吴迎春的打算是很好的。
可惜,时家上下,没有一个人配合。
更别说吴迎春根本没想到,时夫人居然如同泼妇一般,揪着她到吴家来讨公道。
一想到自己私自的打算,被爹和嫡母知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发落自己呢!
吴迎春不敢抬头朝四周瞧,低着脑袋,紧紧揪着自己的裙子,浑身瑟瑟发抖。
“时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吴鸿洋,也就是原本的吴通判看着地上摔倒在地的吴迎春,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强压着心头的怒气,板着脸询问时母。
“呵……不敢当称一声夫人。毕竟,你家这闺女野心甚大,想跟我平起平坐,一同伺候我家老爷。只是,我时家如今家道中落,养不起这一张嘴。还请吴大人把自己的闺女教导好了,别出来胡乱的找个人就喊救命,显得吴大人夫妇俩心肠有多恶毒一样,在卖女儿呢!”
时母眼皮一抬,耷拉着一张脸,对着吴鸿洋和他的正妻宁氏说道。
吴鸿洋想过很多可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脑袋只觉得嗡的一下,大了起来。
要知道,时姚谦跟他两个人,科举时,就在一争高下,只是当初时姚谦比他运气好那么一点点,被秦王看中去做了五品的长史,而他只做了六品的通判。
同朝为官,每次见到时姚谦时,他都觉得自己低上一头。
现在自己的女儿居然不知廉耻的自荐枕席,这让他以后如何在时姚谦的面前,抬起脸来做人。
他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响,捂着心口,指着院子中间的吴迎春怒骂道。
“你……你这个孽女!”
吴鸿洋正想着在院子里找一样能打的东西,先把这孽女打死了再说。
却不料,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一下,吴家上下顿时乱成了一团。
时母也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吴鸿洋居然这般容易就被气晕了。
急忙跟着时姜回了自己家,然后略带着忧心的说道。
“不会是这姓吴的觉得面子上抹不开,装晕的吧?”
时姜噎了噎,然后认真的说道。
“应该不是,我看他是真的被气晕了。不过,他应该是觉得那吴迎春丢了吴家的脸面,才会被气晕的,跟咱们家无关。而且,看他那样子,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听到女儿这般安慰,时母终于松了口气。
吴鸿洋确实醒过来很快,可一想到吴迎春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来,他的心就梗的厉害。
“去……去找那刘屠夫,之前所说的聘礼减半,只有一样,不摆酒席,早点把人接去就行。”
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吴鸿洋,咬牙切齿的对宁氏说道。
宁氏听完吴鸿洋的话,微微垂眼,点头称是。
只是,她还没走到房门口,房门就被一个人影呯的一下给推了开来。
“老爷,老爷,求您饶了迎春吧!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把她嫁给那刘屠夫,那刘屠夫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她嫁过去,就给人做小后娘,让她以后怎么办呀?”
吴鸿洋的妾室赵氏,连滚带爬的爬到吴鸿洋的床边,拿着帕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这样的女儿,要她做什么?我告诉你们,赶紧的把人给我嫁出去,以后让她别有事上门来讨嫌。嫁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