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于己不利。”
“臣觉内子的话甚有道理,便教给她一种标记。”
“这种标记还是当年军营里传递文书时防伪用过的。”
当时凉贼细作很多,军中防伪的标记更换频繁,俞珩便将军中淘汰下来的一种教给了徐慕欢。
太子醍醐灌顶。
如果徐王妃每封信都做过防伪标记,那徐安人手里的信每封都会有,没有的信就是不知情的人蓄意陷害,混杂进去的。
俞珩又说:“臣的姨姐徐娘子曾到过朔州,这件事陛下是知情的,沿途驿站也有过所记录为证。”
“自那年起,徐娘子被臣的内子说服,寄来的书信也带有标记。”
其实太子也犹疑过,徐家姊妹若以权谋私,入京后,他们既有传递信息的亲信家丁崔护,为何还要落笔成文留下后患,这明显不符合逻辑。
但人证、物证都在,他只能先接受,再在案件审理时慢慢解惑。
俞珩当场让太子验证,令小太监取来一支女子描眉常用的炭笔。
书信翻过来,每张信纸依次稍稍错开叠放好。
用炭笔轻轻描画纸张边缘,很快出现一个九工篆的印记,是用透明的蜡,拿极细的笔尖写上去的。
而且九工篆的图形也是当年军中淘汰不用的密押,有当年的密押本为证。
因为是炭笔所描,且拆信人描的很轻浅,放置多年又几经摩擦,炭黑几乎都煺去。
即使有痕印,也是模模糊糊极淡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手指留下的脏印,或是渗透的墨渍淡去。
若是利于自己的信做标记,不利于自己的信不标记,那为何不焚毁呢。
没有标记的信件就不足以作为证据。
而且若所有勾结贿赂的信件都没有标记,是不是也意味着有混杂陷害的可能,需近一步查证。
太子顿时对徐王妃心生敬意。
她竟如此小心谨慎,甚至在十几年前就预料到此等风险,还费心标记下文书防伪的痕迹。
让今时今日意图诬陷她的人不攻自破。
果然是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