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些内帷妇疾难为情。
“唉,我瞧她尼姑命、没姻缘,这么多小伙子,一个也选不中。”
“亏了我们当父母的还趁些家资,不然罚银都缴不起。”
那药极苦,不一口气喝,根本咽不下第二次。
所以一气就喝下去半碗,忙吃了两瓣橘子解解。
芝兰向着阿元说话,顶她道:“你忘了自己了,从明州选到京城,这个不行内个不行,要不是碰上俞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自己亲生的,不像你像谁。”
这时婢女匆忙进来禀,说‘王爷回来了’,话刚落地,俞珩便大步流星地进来,摘了斗篷扔在中屋的床上。
“你怎么回来了?冬狩不是还有几日呢么?”
徐慕欢十分意外地问。
“你回来了元儿怎么办?”
慕欢有点急了,“她一个人在那你也放心。”
“她多大的人了,身边嬷嬷丫头一大堆,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她也说不选了,我守着她不也就如此。”
俞珩想问问医嘱和病情,奈何慕欢根本不给他机会。
“你忘了之前呼延家设计她,弄了头疯牛来,万一再憋什么坏招儿害她怎么办。”
自己的女儿俞珩心里有数,先不说她但凡行动都带着侍卫,凭明鸾自己的身手就轻易不会吃亏。
“你不要再操闲心,自己都不好了,还管那么多。”
“我看你起不来了怎么办。”
慕欢撇了下嘴,低声还嘴道:“我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俞珩端起剩下的半碗药,一摸竟是冷的,当即脸色难看地喊结香进来。
“喝完了,那是剩下的。”
芝兰怕丫头被骂,赶忙解释。
“参汤煮了没有?”
太妃拿来好几株参,补气血最好,这会不吃什么时候吃。
“昨儿喝了,太医不叫总喝,容易上火,隔两三天按顿随餐服用就行。”
肖芝兰见夫妻二人还有话,她一个外人在这里妨碍,说罢起身要走。
俞珩忙拜送,口中不迭地道谢,亲自送出了三门,又嘱咐濮阳家的代自己送客。
“多让人看笑话”,慕欢也是怕带累坏俞珩。
他一个大臣,随侍天子狩猎,竟因为妻子不豫就提前离开,传出去有碍官声,台谏的言官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况且她也没有到了缠绵病榻的地步。
“随他们笑话,又不少块肉。”
俞珩继续剥剩在案上的大半个橘子,一瓣一瓣喂给她吃。
“肚子疼不疼?”
“不疼,就是浑身没力气。”
“你回来也好”,慕欢递了个眼色,“我身体不好,太妃就领到东府去了,他在内边儿我不放心。”
“老人家就是爱溺爱孩子,二螂还小不影响什么,澈儿正读书呢。”
俞珩明白她的意思,忙宽慰道:“你放宽心好好养病,我晚饭后就去领他回来,亲自管教。”
……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贾夫人自听说太子将呼延圣弄到使团里,准备让他出使柔然后,哭倒了两起儿。
最后挣命起来,又跑到太子妃那里闹去了。
一口一句,自己抬了金银珠宝,怎么还买了个阎罗殿的官,简直是自己送自己下地狱。
闹完太子妃又去长公主处哭,还扬言要入宫面见太后评评道理。
母女俩怕事情闹大,毕竟确实收受了好处。
所以太子妃赶紧去堵俞成靖,看此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不愿意重用呼延圣便罢,干嘛要坑他!”
太子妃进去后一屁股坐在了上位,质问他道。
“他祖上与柔然的达奚部有世仇,甚至达奚部还曾派人来刺杀过,你让他出使柔然,这不是肉包子打狗、羊入虎口、拿草棍儿戳老虎鼻子眼儿么。”
“想办法收回成命吧。”
李令光没理硬气三分,但扭头不敢与太子对视。
俞成靖一直在公务,晚饭都还没用,这会子撂了笔,闭目捏了捏山根放松,说:“这是陛下的旨意,我如何能收回。”
“呼延家不是要指着这样一个博学鸿才的儿郎光耀么。”
“这难道不是个好机会?”
他质问太子妃说,“扪心自问,这难道不是个博得陛下青眼的好机会?”
“捡钱还得弯腰呢。”
是这个道理,但呼延圣不是立不起来么,他要是立得住,还用贾夫人花钱给他买前途,忽忽悠悠地显名造势。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李令光语气柔和下来,“贾夫人来我这哭了好几遍,还说要入宫面见太后求情呢。”
把太后搬出来,俞成靖也一点都没怕。
反而献计道:“那不正好么,让赵国公上疏,奏请太后和陛下,就说前去柔然千里迢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