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略略。
“母亲,要不要写一封奏请,见一见这个来送信的人?”
俞明鸾见她眉头紧锁,问道。
“来的人是何口音?”
濮阳家的被徐慕欢问住了,摇了下头,回道:“我听不出来,不过肯定是外乡人。”
徐慕欢心里盘算一阵,忙将邱惠灵叫了进来,又吩咐她将两府人丁、仆妇,不管老小都召集起来,将不能私自引荐外人,私自传递书信等规矩再训话一遍。
“告诉他们,这不仅是违了家法,更是违了国法,是掉头丧命的死罪。”
“还有即刻起,角门凡开闭皆由你在场调度,一个杂人不许私自做主。”
徐慕欢语气严厉,濮阳家的听罢直后怕,又庆幸她方才没有脑子一热就犯了大忌。
两位娘子退下后,俞明鸾问道:“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大姨?”
“万一真出什么要紧事了呢。”
徐慕欢神色未舒展,说:“你太不了解姨妈了,她知道我与你三姨妈困在府中不能知外事,见外人,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犯大忌讳,派一个面生的人偷偷摸摸地找到府上来。”
“这是陷自己的妹妹于不利。”
“即使她真的有大麻烦,月蔷和崔镖头的家就在京中,她要联络也是选牢靠的人。”
“更断然不会用落人口实的密信,托牢靠的人捎口信才对。”
怪不得母亲一直神色紧张,明鸾听完这番分析,汗毛倒竖起来。
“是有人故意要害咱们。”
“那是谁呢?”
徐慕欢也猜不准,她茫然地说:“不管这个人是谁,要用何种计策害我们,都应该与朝中局势、战势有关系。”
“你父亲出征也近一年,算算也该有个结果了,只是消息闭塞,我们不知道罢。”
“不过”,慕欢话风一转,“不管情势如何,我们都不能在这样关键的当口守不住自己。”
“女儿明白”,明鸾应道:“所谓功亏一篑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