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
解阙听说过侠女、才女、闺秀,这女公子是什么意思,故问道:“何解?”
“她虽性格侠爽,但并非放浪形骸之辈,宫规礼仪学得很好,连太后也未曾挑剔过她。”
“她虽有才华,但不耽于诗书琴画,擅六艺、剑道也擅闺学,颇有君子雅仪,这就是为何我说她是个女公子。”
解阙听罢吃吃一笑,说:“我瞧她也就十三四岁,真如姐姐说得这般吗?”
“你还别不信”
解竹君又说:“在宫里时大部分人忙着逢迎两宫娘娘,背地里连斗米都要争,只有她有心情在集贤宫里修书,也不觉寂寞。”
“她能流利地写一手公文体,不逊色于衙门里的刀笔吏,连集贤宫里出入的博士都说郡主敏而好学又有定力。”
解竹君流露出一丝欣赏神色,“有时我在想,徐王妃肯定是个不俗的人物,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
“才情不知道,郡主的相貌倒是没辜负徐王妃。”
解阙将澹台庭臣如何垂涎郡主美貌的事情学了一遍。
“可惜了”
解阙摇了下头,“可惜是个女人,不然长宁府后继有人了。”
“倒也未必,她是要嫁去西宁公府的,那是个要统管众多部族的地方,又有邻国需震慑,或许她能施展才情,困在普通的内宅里才是可惜呢。”
不知道是不是解家姊妹背后聊她,俞明鸾连打了两个喷嚏。
正陪着明澈练字帖的徐慕欢不敢怠慢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觉得难受吗?是不是沐浴时着凉了?”
见母亲要唤结香请太医来,明鸾忙止住了她,说:“只是鼻子痒痒,我好得不得了,母亲不必担心。”
“母亲,吐谷浑的使者怎么还没到京迎娶义成郡主?”
算一算也迟到一个月了吧。
“路途遥远,也许是耽搁了。”
徐慕欢说得没有底气,虽说迎娶和亲的郡主时使者要带上厚礼,可赴天子之约再怎么也不敢迟到,这已经是大不敬了。
“母亲,您说如果对吐谷浑出兵,陛下会派父亲去吗?”
女儿的话问到徐慕欢的心坎上。
这几日她知道吐谷浑使者迟到入京一事后就有九翎将出兵的预感。
如若真的出兵讨伐,陛下会不会派俞珩去,徐慕欢在心里盘算了几个人选,俞珩竟是最合适的。
“母亲,你在担忧吗?”
慕欢勉强一笑,摩挲着女儿的后背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母亲确实有些担忧,可这也是你父亲份内之事。”
“你怎么突然问起吐谷浑的事情,谁说给你的吗?”
慕欢好奇女儿是从何处听到吐谷浑的事情,她尚且是从俞珩那里得知一二。
“没人”,明鸾摇了下头。
“昨天看书时在案上发现一部兵书,想必是父亲的书没有放好,翻了几页发现讲得都是高原作战的兵法,女儿便联想到了吐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