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来。”
“娘子不是吩咐我把相宜院收拾出来,提前准备好以后给内个外室住么,我撞见了姑爷,他把我叫去内书房,问娘子为什么连着好几天不搭理他,心情也不好。”
“我看姑爷冷着脸,脾气又大,我……不敢不说,就把您知道他蓄养外宅的事儿都告诉他了。”
“我还当什么大事儿。”
慕欢继续摆棋。
月蔷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神情。
“姑娘,这层窗户纸捅破,恐怕姑爷就要跟您摊牌了。”
慕欢冷哼一声,“这算什么牌,不过一杯茶的事儿。”
月蔷挨着她坐下,小声说:“这几日我在想,这外室肯定是有些手段的,不然怎么能入得了姑爷的青眼,要知道咱家姑爷以前可是乱花丛中不迷眼的人物。”
“既是有手段的,接进府来,她又正春风得意,生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来可怎么好,压您一头可怎么办?”
“您得提前绸缪呀。”
慕欢别过头深深地看了眼瞎着急的月蔷,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指戳了她脑袋一下。
“府里这么多事儿,你身为管家娘子还不够累呀,想这些勾心斗角,闲不闲啊。”
“她要睡男人让给她睡,她愿意做二房就做呗,只要井水不犯河水。”
“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能管不了自家爷们儿,专拿人家撒气吧。”
徐慕欢反倒掉过来劝月蔷。
“放在别人家,凭王爷的地位,纳一房妾室这种事早就发生八百回了,也就你还当个新闻,从回京那一天起,你就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慌脚鸡似的。”
月蔷摸了摸脑袋再不说话。
“相宜院收拾好了吗?”
月蔷摇头,答道:“审完我,姑爷就去相宜院把人全都赶走了,说谁再过去就都撵出府去。”
慕欢叹了口气,执子思量着说:“其实我也是好心,相宜院是个好地方,离内书房最近,他忙了一天公务顺道就能溜达过去,而且夏天还凉快。”
“他这么大气,可能是——”
徐慕欢也是揣测着说:“以为自己这件事做的很缜密,但被我识破了,所以下不来台,觉得跌脸面。”
“昨晚上还呵斥结香了呢。”
“日后我怕是也护不住你们了,少惹他就好,姨娘入府后你们也躲远些,既知道人家风头正盛,就别自己碰硬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