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挤太子的姬妾,根本就是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其实在宫里连根基都还没有。”
太后叹气道:“我知道,你这几下子是跟你母亲卓夫人学的,可是她是主母娘子,娘家势大,在内宅说一不二,又有儿子,你所处的形势与她截然不同。”
“你得先敛住锋芒,让太子看到一个委曲求全,小意温柔,一心一意,满眼爱他的侧妃,先得宠爱,等到有了子嗣,踢走县主,根基扎稳了,才能跟府里的其他姬妾斗狠,掐头要尖儿。”
“你看看敬和,这次回宫来,显然比之前更和顺了。”
贾煜一听太后这话头儿心里打鼓,她还是有点担心,她记得母亲说过,若是她做的不好,太后失望之下选择长公主和县主也未可知。
贾煜先跟太后示了个弱,说:“煜儿就是太想做好,想让太后认可,才会弄巧成拙,但凉香真不是我——”
“罢了”,太后打断她的话。
“事已发生,如今十个人里八个人都疑心是你做的,你便百口莫辩,也无须究其竟了。”
“只要记着这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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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弥补,才是长久之道。”
……
贾煜送太后回宫自有一番体己话先不提,幽蓝轩这边,敬和提及的那位高僧倒是得了皇后懿旨快马请进了宫。
九翎崇尚道家,京中叫得名字的,如太清观、福禄庵、三清观都香火鼎盛,后来太后爱听讲佛讲禅,便建了无相寺,安置了不少来九翎布道的高僧,渐渐的无相寺也成了皇家礼佛的地点。
市井百姓中也有渐渐跟风礼佛者,十几年过去,竟到了释、道平分秋色的地步。
这个怀能虽是佛门中人,但并不一味参禅打坐、诵经讲因果,他因年轻时周游各地,往来西域,故所习医理颇广,擅些医术。
因所用医方、药理不同于九翎医者那般中规中矩,所以被他医好的人就夸大了他,说他神,说他用怪奇之药。
然舒绾是医者,任凭这个怀能再怎么走偏锋,终归离不开医理、药理。
开始她还怕这些个人只会满嘴胡吣,诌神说鬼,耽误公主病情,但见怀能诊治的过程,她也渐渐放下心来,而公主的病也在怀能的诊治下很快有了起色。
可怀能终究是佛门中人,少不了宿命一说,病虽治好了,也提议道:“公主尚未取名,以贫僧看,应该尽快取个名字。”
“法师,俗话说小孩子压不住名字,取了反倒不好,只得一个小名或是贱名且叫着,您怎么说应该尽快取一个呢?”
在一旁伺候的嬷嬷摊手问道。
“世间人、物各有因果,普通百姓家,怕因小,取了重名难担当,公主非凡人,若无姓名压身,如何在人间结果呢?”
舒绾不通佛禅道理,她也听不懂这些,只觉得公主是怀能医好的,他既不收金银钱帛,只想给孩子取个名字,也自然使得。
礼部取得也未必就比和尚取得高明哪里去。
故舒绾说道:“那法师就给公主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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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吧。”
“悉檀”
听着倒古怪,舒后又问何解。
“悉檀乃佛门用语,指普度众生,普度世人。”
听起来倒也吻合公主的身份,她既为皇室公主,享百姓奉养,自然要替天下人谋福祉。
“公主降生于是如苦海慈航,非普渡了众生才能了了这一世的因果。”
俞铮听他这一解倒觉吉利,便对夏守成说:“传朕旨意给礼部,以悉檀为公主的闺名,慈航为公主封号。”
“陛下,那公主的封邑?”
俞铮笑起来,笑着接过舒皇后怀里的公主,也笑夏守成没有‘悟’,吩咐说:“既是普度众生,那就需免了众生劳苦,公主不设封邑。”
“不仅不设封邑,明日起以给公主祈福为名,在京中连续三日设施善的粥棚,全国六十以老者皆赐钱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