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重情义。
但薛翎不敢犯天颜,只微微别着头沉默。
舒绾倒不是想拿话教训江家不够审时度势,训斥江家在这样的当口为难吴家,让潜邸旧部自杀自灭,她只是想劝江家放吴家一马。
故舒绾要先给江家足够的恩惠抚慰,再当众给吴家一些亏吃。
如此一来私仇便解,两家撂开手,往后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本宫已经与陛下商量过了,在江妹妹周年时追封她与吴不知的长女为乡君,封号怀淑,及笄前在江家抚养,成年后归还吴家,将次女过继给江家,由薛娘子抚养。”
两家争孩子,那就一家一个,再偏心江家些算弥补。
江家担心继母苛待前室儿女,那就给个封号,乡君虽不是高位份,但皇敕封的皇亲,任谁也不敢不敬。
薛翎和吴涯都没想到会有如此隆恩,赶忙起身谢恩。
薛翎立马推辞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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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妹映霞何德何能荫及稚女,乡君之封恕不敢受。”
“薛娘子,映霞英年早逝不止江家、吴家难过,本宫和陛下也难过,我视她为亲妹妹,她的女儿敕封乡君也算聊表本宫的哀思,你就不必推却了。”
舒绾这一番话倒惹得在场众人眼圈儿都红了起来。
虽然吴、江两家重修旧好是不能得了,但至少这份厚赏可以让江曳将恨放下来,不必百般做法非要与吴不知报这份私仇。
俞铮要对抗卓、贾两族,自己的下牙就不能龃龉。
……
中和殿宴散了后,徐慕欢和王桂英没有立刻离宫,而是去璃波殿坐了会子,去看了看各自的女儿。
“我听说你祖母来找你办事儿了?”
王桂英也不避讳徐娘子母女,直接问李芳菲。
芳菲不好对母亲撒谎,只得点头说:“初二我出宫给祖母请安,她提起二房的表叔李先仁,问王爷往封地去了后能不能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也不嫌大小,有口饭吃就行。”
王桂英脸色难看的很,又问道:“你怎么答的?”
芳菲支支吾吾地说:“我不好立刻回绝祖母,只说有空问问王爷,若能便能,若不能便罢。”
“你还打算真问呀”
芳菲见母亲不悦,咬了下唇答道:“敷衍长辈是不是不太好呀。”
“榆木脑袋”
王桂英气地点了下芳菲的头,还要徐慕欢评评理,“你看看,像不像她内个犯轴的亲爹。”
“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徐慕欢忙拉了芳菲在怀里,怕王桂英把女儿吓坏了。
“芳菲答得多得体呀,若能安排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吏做做,倒也不算剥了长辈的面子,又不损害自身,已是万全之策了。”
王桂英哼了一声,“我做了他李家十几年的儿媳妇,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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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那几房烂泥。”
“内个不长眼,想调戏你的畜生李先义先不提,剩下的也都是斗鸡走狗之辈,放去丰源,哪怕是个小吏,有芳菲这么个王妃亲戚,不狂三作四都怪了。”
“这十几年里,李家攀着姻亲的关系,求王家多少次替他们安排人,我爹和哥哥哪一次不是硬着头皮打点。”
“我这辈子也就罢了,芳菲还想走我的老路不成?”
王桂英是心疼女儿,好不容易去丰源做个太平王妃,因亲戚惹事儿多不值得。
“你不用说,过些日子我想办法同你祖母说,问问他李家是不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算计着攀亲王贵胄以后,就能像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钱了,做他的春秋大梦。”
王桂英家世显赫,当姑娘时家中还受偏爱,别说在李家,就算是在王家也从没受过窝囊气。
婆婆立规矩,姑嫂背后磋磨人,这些事儿找都不敢找到她头,当年李家催生儿子,也只敢背地里写信给李茂时。
所以只她敢说出这一番话来。
“母亲,要不还是我去吧。”
芳菲深知王娘子的爆炭性格,怕两家起冲突,面子岂不更难看。
“就是就是,芳菲也大了,婚后就是王妃了,主母娘子不得自己料理一应大小事,还能再由你这个娘家母亲操持?”
徐慕欢帮腔,替李芳菲解释。
王桂英倒觉得有些道理,说:“你自己能解决最好,可别一时心软留下祸患来。”
“女儿知道了。”
“母亲,妹妹怎么没一同进宫来?”
芳菲有心转移话题,故问起李香雪。
“她今日跟着你二舅母去靖安侯家中做客了,就没能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