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坊内天,罗通豢养的杀手将关押的人质、宅子里的细作全都灭了口,以免透露出更多秘密。”
“那符家母子是没来得及救出来吗?”
俞珩目光凛寒,望向徐慕欢,“符雁鸾根本没打算救。”
“为避免解救人质打草惊蛇,破坏整个行动,我与符雁鸾约定好,她先去解救符家母子,成功后便发信号,玄鼉卫随即行动,如果到了行动时辰,她未发信号,我安排在接应地点的两个亲信会同时摸进宅子解救她们。”
“她明明发了信号,可行动结束后符家母子却死了。”
“会不会是中途发生了意外?”
慕欢不太相信符雁鸾会故意放弃母亲和弟弟的性命,她陷身险境受屈辱不就是为了保护家人么。
“也许她将人救了出来,去接应地点中途发生了意外?”
“接应地点的两个人迟迟未等到符雁鸾,很不放心,前往关押人质的宅院,发现符雁鸾正站在门外不远处一棵树的黑影里,宅院的门锁着,里面是看守人质的杀手们在行凶,痛苦的喊声,妇孺的求救声充耳可闻。”
“你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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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狠的人,我即使肯收留,又怎么能放心将她放在女儿身边呢。”
俞珩有些激动。
明知母亲和弟弟可能被杀害,明明能救,她却没有救,反而站在门外听他们被杀害的求救声,如果不是俞珩亲口说出来,徐慕欢绝不敢信。
绝不敢信世会有如此冷情冷性的人。
符雁鸾如果只想进王府,有个安身之处也好说,可随嫁去云南,天知道她有什么企图,云南天高水远,她这般狠毒的人若途中萌生李代桃僵、鸠占鹊巢的心思,那就是给阿元身边放了一个祸害。
俞珩心里是越想越害怕。
“先让她入府,安抚好她,反正阿元过了年又要回宫去,与她接触不多,过几年阿元快出嫁时,我再另谋计策安置她。”
“她说我毁约的小人也好,说我是伪君子也罢,就是不能让她随嫁。”
俞珩是爱女心切以至往最坏处想,符雁鸾就算是再狠毒,她也不敢谋害郡主取而代之去做国公府的媳妇,还能有不露馅的。
“她过几日就入府时,我去见见她。”
徐慕欢只觉这件事恐另有内情。
“你也离她远些”
俞珩眼睛瞪起来,“你这个人心软,别让她利用了。”
徐慕欢倒也不是同情心泛滥。
“内天我去劝降,我见到的内个符雁鸾是个已经绝望无助到极点的小姑娘,我能看得出她是为了亲人硬生生地挨着那些罪,我去问清了,也别白白地冤枉她。”
夫妻俩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也快到晚饭的点儿,想必是阿元领着弟弟过来了,忙住了这个话题。
果然没一会子两个小人儿就进了来。
“你又不戴风帽”
见阿元的风帽在奶妈妈手里拿着,徐慕欢便捂着她一双微凉的耳朵柔声责怪。
“反正离得近嘛。”
她坐在脚踏,枕在慕欢的腿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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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妃那里吃过饭了吗?”
东府开饭早,徐慕欢这边经常要等俞珩回来,比内边要晚半个时辰。
“我听月蔷姐姐说今天要吃汤浴丸子、鸡米海参,就留着肚子呢。”
“我也不想吃米饭,想喝冬至那几日厨房做的烧腊粥。”
太妃时有吃素,阿元吃饭又挑剔,故经常跑回来开小灶。
徐慕欢宠爱地捏了下女儿的鼻子,忙唤小海道:“准备烧腊粥,再加两道姑娘爱吃的点心,见风消和金丝油塔。”
“阿元,微生公府送来的礼物你喜欢吗?”
阿元却一愣,扬头看着徐慕欢问,“母亲,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他家是来下聘礼要把我带走了吗?”
“傻丫头!”
俞珩伸手在她额弹了下,“是寿礼,想要聘礼还早着呢。”
阿元拊着心窝,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撅了下嘴说:“谁稀罕微生家的东西。”
“家里忙,我还没来得及拆箱给她看,太妃看过礼单后倒是挺满意的,一会儿吃晚饭,咱们一起拆开看看。”
听说要拆礼物,明澈倒高兴了,拍着巴掌说:“好哟,要看姐姐的聘礼咯。”
“傻小子!”
阿元学俞珩,在明澈的额也弹了下,“那是寿礼,姐姐嫁出去了看谁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