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听过。”
李芳菲自知自己漏了天机,本不想再继续说,奈何阿元缠着她,她便没了定力。
“微生家就是辖宁、益二州的西宁公府呀。”
阿元手垂落下来,眼里立刻蒙了层水雾。
“阿爹和娘亲怎么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们不是很疼我的吗?”
她只穿得了裙子还未来得及套襦衣,一下跌坐在椅子里,露着石青色绣小桃红的抱腹,少女特有的纤细、幼白的双臂和肩胛没精神的垮着。
“好妹妹,你若哭岂不是我惹的祸。”
芳菲吓得赶紧给她擦眼泪。
远黛怕阿元受风,忙给她披衣裳。
“怎么会是你惹祸”。
她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明明是微生家惹的祸。”
自从芳菲口中知道与微生家结亲的事情后,阿元再无心牡丹宴,任谁来找她斗草、游戏、笑闹,她都没精神。
独坐在紫玉牡丹花丛里的石凳发呆。
“谁惹你了,像霜打的茄子般?”
偏她换了身偏紫的青莲色衣裙,这形容就更贴切了。
“不要你管。”
她撅着嘴,头也不抬就回了一句,也不管与她说话的人是谁。
“小丫头说话还怪呛人的。”
搭话的人坐过来,阿元噙着满眼的泪看她,是抚远公府的解竹君。
她妹妹解良玉还是阿元在妇好祠女学时的同窗。
“这王府里谁敢给你气受,叫你委屈的独自坐在这里哭。”
解竹君一身温柔的雪青色衣裙,星眸竹腰,发髻坠着珠花步摇,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
那只步摇就像解竹君弱柳扶风的动作般,荡悠起来也是轻缓斯文的。
阿元故意躲在这山石后头的牡丹丛里哭,见有生人来,赶紧擦干了脸的泪。
远黛她们也找来了,阿元慌忙与解竹君道别后跑开了。
解氏瞧着阿元的背影,坐在那石凳,心里暗想‘世家女子,外人看着再光鲜,殊不知心里总有难以言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