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动作。
其实哪里是什么师父呢,就是王府里一个功夫还过得去的护院,人家晨练,她就追着人家学,像一只三脚猫。
俞珩去内房取了那柄早年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出来,正是头嵌了白玉小狗的那把。
回京后他在御前走动,这些凶器都不能随身带着了。
“这个给你。”
“真的给我吗?”
阿元双手接了,十分高兴的扑到俞珩的膝,眼睛乌溜溜的。
“你得了匕首,以后课再不许走神。”
俞珩拎了拎她的耳朵。
“有些人犯了错居然还得到奖励了。”
慕欢朝着女儿禁了禁鼻子撇嘴。
“阿爹是给你了,但是匕首锋利,平日不许带在身,记住了吗?”
阿元听话的点头,“回去后我就交给远黛收起来。”
远黛忙前把匕首接了过去,说:“小姑奶奶,您还是现在就给我收着吧。”
澈儿眼馋姐姐得了好东西,有点讪讪地问:“阿爹还有吗?我也想要一把。”
夫妻俩被逗的笑起来。
“改日,阿爹得了好的再给澈儿,这把先给姐姐。”
澈儿还在吃果子,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得了以后也让远黛收着。”
阿元跳过去,用手指划着自己的脸颊,朝澈儿说:“羞羞羞,学人精俞明澈。”
澈儿憨笑着,满手满嘴都黏着果汁就往慕欢怀里钻。
“哎哟,你抹了娘亲一身。”
慕欢嫌弃的直皱眉。
“阿娘,小弟弟醒了吗,我想去看他,想逗他玩。”
自从慕欢让阿元抱过一次明螳后,她就整日惦记内个香软的小婴儿。
“这会儿午睡应该是醒了。”
慕欢有心换身衣裳,将澈儿交给了远黛,吩咐道:“带元姐儿和哥儿去看看二哥儿醒了没。”
远黛刚走两步远,慕欢又叫住她,说:“要是没醒,别把二哥儿吵醒了,先带去东府太妃那里,我一会儿换了衣裳就跟王爷一起过去。”
自从澈儿说话也利索后,他跟阿元就成了太妃的心肝肉。
有几日他俩没过东府去,太妃临睡前也要折腾到西府来一趟,非亲眼见两个孩子睡了才肯走。
连明鹭都偶尔要喝醋的说‘祖母愈发疼弟弟妹妹而冷落我了。’
慕欢猜测,太妃如此喜欢她生的这三个实在是王府子嗣单薄,这么多年只明鹭孤零零一个小孙女,难免寂寞,陆续男男女女的添了三个,换谁都喜欢不过来。
孩子走远了,徐慕欢方才又忍不住伤心地哭起来。
“若这事儿真的定了,恐怕过些日子阿元要随芳菲和太子府的三位妃嫔入宫。”
“她才十一岁,就要跟咱们分别了。”
俞珩过去摩挲慕欢的背,劝她道:“子女大了总是要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总拴在我们的身边呀。”
“欢欢,你嫁给我,随我去西北那年也才十五岁。”
听罢,慕欢略略止住了哭声。
“是呀,我们姊妹三个,一个嫁的比一个远,再难熬母亲也都挺过来了。”
……
西宁公府求亲的事情当晚舒绾也从俞铮口中得知,她先是叹了口气。
“要不另则宗女呢,长惠王有三个女儿,远嫁一个也不至于太伤心。”
“阿元和她弟弟本是好好的双胞胎,没了一个就够难受了,剩的这个还要远嫁,谁能舍得啊。”
俞铮品了口云南供的新茶,说:“朕也不能驳公府的面子,何况瑞康大长公主新丧,本来就该抚慰一二。”
“而且长惠王的女儿要么是定亲了,要么是太小,若塞了一个太小的,与世子年岁相差太多,公府的脸面不好看,像是朕在敷衍他们一般。”
“看来陛下主意已定。”
舒绾虽体谅俞珩夫妇,可如今不是在安王府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连她这个做皇后的都要忍常人不能忍之事。
“明日我让人将璃波殿收拾出来,留给阿元住。”
舒绾有自己的打算,璃波殿是离未央宫最近的一个宫殿,阿元入宫跟着嬷嬷们习规矩时住在那,也方便自己照顾。
“那会子我没女儿,最喜欢她,常留她在安王府住,夜里她怕黑总要搂着我才肯睡。”
舒绾想起从前的事儿,脸带着笑容。
“一晃儿她都这么大了,有了少女模样,还要定亲了。”
“你也太偏心了。”
“明明芳菲和敬和她们几个才是儿媳,却偏心的将阿元留在身边额外照顾,你也不怕儿媳们吃醋。”
俞铮是怕舒绾什么都放在心里,闷闷不乐,故打趣她。
又安抚她说:“微生愈